“红蓼......”她叫着华舒的小字,虽然她话里什么都没提,但那委屈的表情,早就把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周玉烟受伤后虚弱脸色苍白,已经够让人怜惜,遑论这副蹙眉欲哭的模样,简直杀伤力十足。
劝人的华舒,反倒成了被劝服的那个,她又唉一声,妥协道:“那我去给你拿点蜜饯好不好?”
闻言,周玉烟的苦瓜脸终于消失了,她展颜一笑,说着:“华舒最好了~”
华舒傲娇地哼一声,把盆放到桌上,走到隔壁的房间开始找蜜饯了。
周玉烟躺了一会儿,等察觉到异样后,就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坐起,皱着眉扯开衣领。
果不其然,她的伤口裂开了,肩膀处有血液渗出来,眼看着又要把衣服弄脏。
周玉烟手上使了点劲,干脆地把衣服往又外拉了点,让白皙莹润的肩头整个露出来。
这样应该就能在华舒回来前保住衣服了。
她拉着衣服时,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周玉烟以为是华舒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宋涯。
他怎么会来这儿?
事儿还没想清楚,却见和她对视的宋涯倏地转过身去,很不自在的模样。
周玉烟这才意识到肩膀露着,着急地把衣服拉好,感到有些脸热。
刚才华舒出去没关门,所以宋涯一来,就直接看到床上的她了。
她扭头去看,见宋涯正背着身,修长挺拔的身子映着门外的葱郁,说不出的神清骨秀,连个背影都好看。
周玉烟为了缓解尴尬,主动问起话来:“你怎么会来这儿?”
“......来给师姐赔罪。”
宋涯的声音一如往日清润,但她还是听出点他的不自在。
“赔罪?”周玉烟眼里出现一点困惑的神色,“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吗?”
“之前......是我孟浪了。”宋涯犹豫一阵,还是选择转过身,走进房中。
他这么一说,周玉烟才知道他是为练剑的事来的。
那天她其实算是一时情急,所以说话的语气失了分寸,事后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
她活了两辈子,都能做宋涯的长辈了,没必要跟个孩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