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霄若无其事地说:“路过。”
“骗人。”纪云桥笑得眯起了眼睛。
“是跟着我过来的么?”
林清霄没说话,显然,这种情况怎么解释都不合适。
纪云桥垂下眼睫,显得格外可怜,说:“哥哥,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说着不要让他生气,可林清霄想着想着更生气了。
纪云桥走后,其实林清霄放假回国的时候来看过他几次。
前面两次还好,两人相处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区别。
可到后来,林清霄来看他只能等学校放假,半年一次,或许是分开太久了,有了隔阂,两人不像以往那样亲密。
纪云桥变得不再像以前那样依赖林清霄。
更何况,他在舒河镇的家里有一位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林清霄虽然吃醋,但还是庆幸纪云桥家里有一位年长他几岁的亲人,能照顾照顾他。
可是,最后一次分别来的那样突然。
那是在纪云桥离开林家两年后,正好是六月份,他的生日。
林清霄特意赶过去,为此特意推掉了一场全球性的击剑选拔赛。
舒河镇没有机场,林清霄要先坐飞机到市里再转火车。
夏天,绿皮火车车厢里空气闷热,一排三个座位连在一起,林清霄坐在中间,一左一右恰好都是胖子,实在挤得慌,所以全程站了三个小时到达镇上。
当时的纪云桥已经15岁了,相比两年前,身体长高了许多,脸也长开了,是从少年到青年的过渡。
林清霄走出火车站时看到他站在出站口,大夏天穿着长袖长裤,虽然舒河镇的夏天的温度和港城的高温比不了,但也没有冷到那种程度。
“安安,怎么穿这么多?不热么?”林清霄见到他是很高兴的,快步走上前。
纪云桥见到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说:“没什么,就是太阳很晒。”
林清霄心里嘀咕,这位小朋友或许到了叛逆期,神色恹恹的,也不见高兴。
舒河镇没什么玩儿的地方,两个人只是待在酒店里,林清霄订了个蛋糕,给纪云桥过生日。
晚上的时候,他们去镇上唯一的公园散步,他远远的见到了纪云桥的朋友——屈亦。
彼时,屈亦拉个音箱,在公园小广场旁边,卖艺演唱。
闹得不远处跳广场舞的大妈对他很有怨言。
林清霄笑着说:“你的朋友很有个性。”
纪云桥破天荒笑了笑。
“他是这样的,活得自我。”
林清霄终于看见他脸上出现笑模样,才试探着问:“在这边生活……不开心么?”
“嗯?没有啊。”纪云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