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记得么?以前在同一个寺庙给你请过平安扣,我觉得效果不错,那之后你很久没生过病。”
纪云桥当然记得,小时候他三天两头生病进医院,不知是听谁说那寺庙很灵,林清霄翘了几天课去求的,但那枚扣子在他后来遭遇绑架的时候碎掉了。
他心里一阵酸涩,每跳动一下都像是被挤压的柠檬,酸得他四肢百骸发软,连着声音都颤抖:“哥哥……”
林清霄转身走近替他带上,纪云桥的侧颈感受到他的温热的呼吸。
他看着纪云桥,脸上带着旅途的疲惫,叹息般说道:“带上平安扣运气就会好了,别再受伤。”
——是我运气不好。
前几日他在医院里说的话,林清霄都记在了心里。
那间寺庙在西部地区,他是来回坐了飞机又在一天内赶回来的。
纪云桥摩擦着那枚平安扣,表面温润光滑,却又像发着烫一般,他心中升起难以言喻的悲伤,这种悲伤是因为虽然伤在自己身上却因此给林清霄带去了痛苦而自己感受到更深的难过。
“我……”
林清霄伸出手指点在他眼下的皮肤,半认真半威胁道:“不许哭。”
纪云桥深吸一口气,把泪意憋了回去,喃喃道:“太霸道了吧。”
林清霄继续吩咐:“不许受伤。”
纪云桥老实地点点头:“嗯。”
在昏暗中对视半晌,不知是谁先靠近谁的,嘴唇相贴的那一刻,像是在黑暗中烟花绽放的瞬间,把一切点燃点亮。
林清霄依旧强势地攻城略池,纪云桥从一开始热烈的回应变得只能被动承受,被吻的身体发软,然后被林清霄禁锢着腰,摔到床上。
这一摔让他稍稍恢复了智,他不太坚定地推拒着林清霄的肩膀。
林清霄抬头,在昏暗的房间中那双眼睛更黑,像的海底下几千米处的某个地方,神秘又危险,他温柔地抚摸着纪云桥的侧的脸,声音被情欲烧得喑哑:“怎么了?”
纪云桥喘息着说:“远哥还……”
没等他说完,林清霄又吻了上来堵住他的嘴唇,又凶又用力,像是不满意他提到别人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等纪云桥被吻得虚虚然,林清霄停下了,脸埋在他脖颈处,不轻不重地吸吮着。
纪云桥的脑袋一片浆糊,仰着脖颈,呼吸混乱,本能地叫着:“哥哥……”
林清霄从吻变成用牙磨,叼着他的喉结和附近的皮肤,用鼻音哼出一句:“嗯?”
一段话说得断断续续,纪云桥的智凭一根细线吊着。
“我……客厅……有人……”
林清霄大发慈悲般放开他,拉着纪云桥坐起来,替他好半开的衣领:“去吧。”
纪云桥深呼吸几个来回,平复一阵,下床前飞速亲了林清霄一口,说:“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