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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则为妾 第28节(2 / 2)

愿赌服输,文昔雀一边整理棋子,一边问道:“你想让我陪你去哪?”

其实没有这场赌局,他要她陪着,她也得陪着。

凌昱珩帮着整理棋局,他俯身靠近了他,轻声说:“平息书肆。”

文昔雀的动作一顿,她赢与输,原来结果也是一样的,她抬头看向他,想道一句谢又被他打断了。

“说谢还不如说些好听的。”

他也不是为了得她一句谢才做这些事情的。

文昔雀看了一眼在默默观棋,没有说话的夏晴莹,有些话想顺着他的心意说,她也不好意思说了。

凌昱珩也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脸上有了笑意,说:“那就留到下次只有你我两个人的时候说。”

他们之间的氛围,令夏晴莹有些尴尬,她也意识到了,她低估了文昔雀在凌昱珩心里的地位,同时也暗自庆幸,她决定先亲近文昔雀的决定。

而文昔雀因那一场棋局,在除夕之前,多了一次回家的机会。

她找人置办了年货,准备跟凌昱珩一起回去一趟,不料,他也准备了许多东西,大箱小箱的装了不少,看着还都很值钱。

“你怎么也备了这么多礼?”

文昔雀有时候觉得,他在跟她相关的送礼上,实在大方极了。

“空着手上门,本侯还要不要面子了?别问这么多,赶紧上车。”

凌昱珩只催促着她动身,别的不想多做解释,人之常理,她有什么好惊讶的,搞得好像他是外人一样。

文昔雀被他扶着上了马车,她弄不懂他了,他有时候过分极了,有时候又很体贴,怨又不够怨,恨也不够狠,要说爱她护她,那也谈不上。

她有点好奇了,冒着惹他生气的风险问他:“你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啊?这种话你也好意思问的出口。”

凌昱珩恼羞成怒地吼着她,他侧过身去,挡住了耳尖的一抹红。

第44章可曾想我

有什么不好问出口的,她也算是嫁给了他,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有还是没有?”

她想知道答案,她希望在往后一年的日子里,多一些曙光,多一些可能,他若对她还有感情,真相大白之后,没了怨还有情的他是不是就能主动放下过往,让她离开。

留是不可能留在他身边的,她不能成为仰人鼻息的妾室,让她的孩子,文家的后人,成为庶出,将来被人看不起,被骂是小娘养的。

马车内,坐在文昔雀对面的凌昱珩掀开车帘,望着窗外,低声反问了一句:“那你呢,左一个陶举人,右一个监察史,心里可曾还有故人的位置?”

文昔雀不知该怎么回答,说没有,自他离开后,她在四年里无心婚嫁,生生拖到了他回京,落到了与人为妾的可悲地步,说有,也与现在的凌昱珩没什么关系了,故人性情已变,今非昔比,她没法违背心意说有。

往复之间,只余一声长叹。

“将军说得对,这种问题,我本就不该问。”

初见时,春和景明,再见时,秋风萧瑟,故人心已变,比翼连枝早成空。

她被他一时的好意,又或是一时的施舍,迷了眼,问出了自不量力的问题来。

马车内陷入沉寂,文昔雀颔首沉思,凌昱珩侧目观窗外之景,谁都没有再说话,好似刚才的难以作答的问题是虚幻一场。

马车到了平息书肆门前,她突然回家,文徵元喜出望外,上次回门时,他们午饭没留下用,招呼也不打一声,就离开了,他还一直担心来着。

有了上次的原因,文徵元为了女儿,率先跟凌昱珩说话,凌昱珩也是客客气气地和他打招呼,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面上都是一派和善。

文徵元拘谨了许多,小心地问道:“侯爷今日可有闲暇,是否要留下来用午膳?”

“午膳就有劳岳父费心了。”

言下之意,就是能留下吃午饭。

文徵元放心不少,边说边将二人迎进后院。

文昔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自小和父亲相依为命,如今父女相见还要仰仗别人的脸色,她的将来还要靠她父亲以身体的安危去博取,她也是着实不孝了。

她寻了个机会,避开了凌昱珩,和文徵元说起了体己话。

“爹爹近日可好,身体好些了吗,太医怎么说,书肆的生意忙得过来吗?”

书肆最忙的时候,她困在靖安侯府,没帮上太多的忙,也不知父亲一个人应不应付得过来。

文徵元慈祥地笑着,将不舍和思念压在心底,说:“好,都好,家里一切都好,你呢,侯府里有人欺负你没有?”

文昔雀摇头,“没有,他的地位不一般,我在那府里受他庇护,没人敢欺负我的,爹您自己要保重,如今天越发冷了,火炉地暖都用上,千万别舍不得,您身子不好,可受不得凉,我回来时准备了不少好碳火和棉衣棉被,您都用上。”

冬日是难熬的,父亲受不得冻,每年冬天都免不了要病一场,更不要说今年还寒天里落了水,她也不在家,文昔雀尤为担心。

文徵元安抚着她说:“放心,为父会照顾好自己的,为了你,我也不能病着了。”

病了不知要耽误多少事,他要照顾书肆的生意,还得为来年的科举考试做准备,他又怎么能生的起病呢。

今年国子监岁试的考题,他压中了,来年科举,出题的考官也有国子监的人,于他而言,问题不大,唯一的难题是他的身体撑不撑得住封闭式的三天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