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死了吗?”朱小彪震惊道。
谢承泽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
朱小彪的面色终于也跟着严肃起来,他在屋里走来走去,良久后道,“姓盛的也不可能天天住在县衙里,我可以偷偷回去。”
他回来时就特意打听了,当初说有喜了的继母,根本就没有怀孕,他爹还是老来无所依。
只要他暗中回去,让他爹保密,他爹肯定不会跟继母说的。
如此他就可以偷偷调查熏香一事。
谢承泽摇摇头,“此事,你父亲定然是知情的,你不可回去冒险。”
只要知晓那制香之人可能是谁,大可趁盛世淮不在之时,让无痕或者无迹去查。
谢承泽纠结的,是他应该写信给沈渊共同商议此事呢,还是当机立断自己想办法解决呢?
后者显然太危险了,但若选择前者,谢承泽很难保证,等沈渊收到信想到办法再赶过来时,盛世淮是否还在冀州。
古代又没有监控和定位,如果盛世淮逃走了,想要找到他无异于大海捞针。
若是自己想办法拖住他呢……
他拖得住吗?
自己杀了他辛苦培养出来的替身,恐怕他一露面,就会被盛世淮掐死吧。
若是让无痕或者无迹暗中跟踪盛世淮,一旦被对方察觉,无痕无迹也会性命不保。
谢承泽再度抓了抓头发,才洗干净的头发很快炸毛起来。
“胡来——”他再次撕心裂肺的低吼,“咋整啊!”
正在默默降低存在感的胡来:……
胡来委屈道,“当初小的让你扔本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武功秘籍给他,您不听。”
这下好了,人家武功高强,他们两个弱鸡,哦,现在还要加上朱小彪这个弱鸡,怎么跟人干?
谢承泽也有点后悔。
果然,做人不能太正直。
“现在扔,还来得及吗?”谢承泽抱有期待地问道。
胡来投去一个“您说呢”的无奈眼神。
谢承泽瞬间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下去。
然后又像个遇到危险的河豚一样迅速膨胀起来。
“要是在酒水里放蒙汗药,盛世淮能品出味儿吗?”谢承泽虚心请教道。
“放少一点是无法察觉的,但不确定,盛世淮这种人是否会随身携带解药。”胡来十分严谨道。
谢承泽又瘪了下去。
抿了两口茶思考了一下后,他觉得自己又行了,“把毒药丸弹进他嗓子眼里的可能性是多少?”
胡来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多大的毒药丸啊?”
谢承泽比划了比划,胡来顿时有些无奈,“不用等他把毒逼出体内,光是咳嗽就能把毒药丸从嗓子眼里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