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产期将近,李玉荷每晚都细心的准备了些好消化的食物备着,以防叶稚突然要生。
林朗用开水把剪刀烫过一遍,给新生儿沐浴的新盆和衣服都事先放好。
林永恩把林月和林阳抱进自已房内哄着睡觉,林月睡眼朦胧地揉着眼睛问祖父:“我好像听见小叔的声音了,他在喊痛吗?”
“乖林月,你先睡,明早你就能看见妹妹出生了。”之前林月之前说要个妹妹,听说明早就能看到,她迷迷糊糊的欢呼一声很快又睡去。
叶稚此刻陌生又剧烈的疼痛折腾得有些脱力,汗珠如雨一般不断滑落。李玉荷一边给他擦汗一边安抚道:“叶子,再坚持会儿,稳婆马上到,我会在这陪你,别怕。”
叶稚的母亲不在身边,他们又没有婆婆,此时李玉荷必须肩负起长嫂如母的责任。叶稚第一次生孩子,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慌张。
好在村里就有个稳婆,等人到的时候羊水也破了。见该准备的东西都在,便让其他人都出去等候,只留了李玉荷帮忙。
林晋逐深深看了一眼疼得厉害的叶稚一阵心痛,最后不得不离开房间。
叶稚从来没想过生孩子会这么痛苦,每一刻每一秒都煎熬无比,他跟着稳婆的节奏不断使劲,每一次都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剧烈的拉扯感仿佛要把他拉成两半一般。
他大声呼痛想以此减轻却发现除了筋疲力尽外毫无缓解,个身体如同被水浸过一般,李玉荷根本来不及擦汗。
虽然知道第一次生产会更困难一些,李玉荷即使有过经验也被叶稚这般痛苦的模样吓到。
林晋逐在外面听见叶稚一阵阵喊声腿软的差点站不稳,林朗见状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不然还没等里面孩子出生,林晋逐就要先晕倒了。
林晋山见弟弟如此不知不觉想到自已媳妇儿第一次生孩子的场面,大概也是这个样子。
天光微亮,叶稚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使劲,一声清脆的啼哭突然响起。
“生了,生了。”
“父子平安,是个小子。”
“叶子,听到了吗,是个儿子,你辛苦了。”
叶稚意识渐渐模糊,直到听见孩子平安才深深睡去。
李玉荷开了一道门缝告诉林晋逐生了,叶稚睡着了又马上关上门,不让风吹进来一点。
林朗准备好了一家人的早食,让收拾好的稳婆先吃,林晋逐终于忍不住偷偷进去。
床上叶稚还在睡着,被汗浸湿的发丝缕缕贴在脸上和颈上,嘴唇苍白起了一层干皮,可想而知他受了多大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