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白采也明白过来,试探着道:“是因为我们力量交融而且变得强大,所以这次花凋零的时间才会慢很多?脱骨花也会现在才掉。”
“嗯。”谢坠凌点头,“看起来是这样。”
他的视线依旧落在花瓣上,指腹不敢用力,却又忍不住想要摩挲,最终用精神力将它轻柔地收起来,放回到了那个水晶盒子中,让它与其他的脱骨花瓣待在一起。
白采看着他动作,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睫毛乱颤,偷偷别过脸蛋。
谢坠凌看到他这幅模样就笑起来,“怎么了?你又在想什么?”
接触这么长时间,他的每个小动作都被谢坠凌烂熟于心,但白采总是克制不住自己,闻言猛地顿住,知道自己的心思败露,忍不住抿了抿唇。
没办法,他只能别回头迅速地咬了下谢坠凌的鼻尖,鼓起勇气道:“我是看到你把我送你的东西都贴身带着……”
“不应该贴身带着吗?”谢坠凌轻轻的道:“这东西很重要啊。”
“我就是觉得很高兴啊。”白采眼底的水光晃荡,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灼热烧着,“但是又总觉得还不够,谢坠凌,你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吗?”
谢坠凌稍稍俯身,将自己的额头紧贴着他的,彼此的体温与心跳好像也都紧密连接在了一起,这几个月他们都在这里,这样亲密无间不被人侵扰,每天都在拥抱亲吻彼此,却好像还觉得不够。
谢坠凌当然知道这是怎么了,因为他也是这样。
即便伤口已经愈合,可几年的分离依旧让他们感觉到在一起究竟有多么的不易,所以心里面总有一团火无法发泄出来,像是能够燎原的星星点点,却又时时刻刻准备着猝然烧得猛烈。
就这样无声地相拥着,终于白采汹涌的情绪好像好些了,轻轻地动了动,用自己的脸颊去蹭谢坠凌。
“谢坠凌。”他小小声吐息在谢坠凌耳边,“你知道不知道通常这种情况下,妖物会怎样做?”
“会咬吗?”谢坠凌的眸色微动。
他是想起来之前白采不会表达的时候,就总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情绪,那是一种浓烈得无法化开的喜欢,是妖物最原始最粗野的表达。
但现在白采与人类接触得多,被谢坠凌教会了到底什么是喜欢是爱,突然便没有了从前那样的急躁,他想,既然都把谢坠凌留在了这里,那或许也可以用他更熟悉的方式再次表达。
“不是。”白采的脸蛋靠得越来越近,睫毛扫到谢坠凌的,从这个角度几乎能看到对方眼底自己的倒影。
但是他实在是太认真太专注,让谢坠凌的心跳都漏掉半拍,竟都没有注意到他别的动作,好像所有的情绪都只被他此时的话语所牵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