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舒服就不要推开我啊。”白采凝视着他,“明明之前我消化不良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帮我的,为什么换成你就不行?”
当然不行,谢坠凌的力量异常期实在是太过可怕,空气里面铺天盖地都是他密集交织的精神力,轻易就能够绞杀掉触碰到的所有东西。
谢坠凌紧紧闭了下眼,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明明残存的智告诉他需要强迫自己克制,不要伤害到白采,可在紧贴着他温度的时候,却依旧一点点地将自己的气息渗透进他的皮肤里。
感知在此刻无限放大,比过往任何时候的亲密接触还要清晰,是白采在努力地用自己的气息回应、勾引与纠缠,令他不断地坠落深渊。
“你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怕。”重新睁眼,谢坠凌压抑出声。
“我为什么要怕你呢。”白采认真地道,“你看你是伤害不到我的,我能帮到你,而且我也不会受伤……不应该害怕的是你才对。”
“我害怕的不是力量本身。”
谢坠凌的手不自觉收紧,无意识将白采的腰压向自己,明明身体的所有举动都在叫嚣着宣泄欲望,唯独语言还在抗拒,“我害怕的是未知。”
这么多年他没有被力量吞噬,始终冷漠地掌控着,可此时欲望与冲动铺天盖地,令他失去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当这些精神力全部渗透进白采的身体里面,他会克制不住自己与他紧密纠缠,不顾他的呜咽去抚摸他的本体,就像是上次他咬自己时的那样。
小妖怪从来都是记吃不记打,等自己真正伤害到他的时候,他再想要挣扎反悔就晚了。
可白采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些,飞快地瞄他两眼,像是偷偷地下定什么决心。
明明现在自己的脑子混沌得什么都分不清,谢坠凌下意识里却还记得,他这样的小动作通常就是代表他有主意了,眉眼里的晦暗愈发汹涌,掌心传递来的触觉也越发滚烫强烈。
如果白采想轻举妄动,现在这姿势自己能轻易掌控住他……现在这样皮肤相贴就已经足够了,已经是在他失控的边缘疯狂拉扯。
可谁知白采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更轻,猝然仰头亲了下他的下巴。
谢坠凌猛地滞住,感受到自己狂躁的力量都停了瞬。
不是咬,跟那次白采突如其来想要释放的本能截然不同,白采的眼眸蕴着很亮的水光,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他想要谢坠凌把力量渗透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抚摸自己的本体也好,其他怎样也好,只要这样做了,谢坠凌异常暴戾的力量就能够得到引导与缓释。
白采会帮助他,像他曾经替自己的妖气拨乱反正那样,也帮助他将这些精神力全部吸收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