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知道。”谢坠凌冷淡地抬眼,“那你知道这东西要交给金随吗?”
“我不要交给他!”白采立马道:“我可以伪——”
最后两个字没说出口,白采就噤声了。
但是他知道这种东西是可以伪造的,就像是刚才仪器检测、模拟他本体的时候,其实大部分都是谢坠凌的精神力发挥了作用。
他的精神力完全可以影响到观测人的状态,让他看到的就是自己想让他看到的,谢坠凌知道芽藤长什么样,所以其他人在仪器里面看到的也是什么样。
而白采想要交个芽藤的枝条也很简单,他甚至知道仅存的芽藤藏在哪儿。
到时候直接把真的芽藤交上去就好了,谁也不会怀疑。
但这里还在特管局,白采紧紧地闭嘴没有再说什么,生怕会被别人听到。
莫名地,谢坠凌对口球这件事特别在意,白采想尽办法缠了他一路,直到回家他都没有松口,到最后白采都有点急了,忍不住委委屈屈的问,“为什么呀,谢坠凌?”
为什么就不肯把口球给他呀……
谢坠凌垂眼,猝然对上他可怜无辜的眼眸。
有那么刹那他几乎都要心软了,口球而已,在如同天堑般的力量差距前他有上百种办法可以应付金随,随便拿给白采玩,只要最后再交回给自己就好。
但是谢坠凌的智时刻在提醒他,自己最近失控的次数有点多了。
其实监察队的人说得没问题,自己确实需要定期服用药片来抑制力量对自己的影响,但是那并非是因为力量把自己吞噬,而是……一种让他状态跌至谷底的动荡。
在上次见过赵常威以后,他就没有很想去拿药片,这就导致最近他的情绪极其容易起伏,尤其是在对待白采这件事上。
就像是白采咬上来的时候,他会强迫般压着他的脑袋,渗透精神力去抚摸他的本体。
把口球丢给白采玩,他也不知道这只小妖怪还会冲他做出多荒唐的事情来……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做出多荒唐的事情来。
都到这种地步了,谢坠凌居然还是没松口,白采不可避免地有些沮丧。
“还有件事。”谢坠凌忽地道:“明天我外出调查,你要跟我去吗?”
“我要去!”白采立马道:“还是跟藤兰有关系吗?”
谢坠凌点头,任务是刚刚谭乌发给他的,他看完却没觉得会有什么重要内容。
在找到大脸花后,他们能够凭借白采的气息去找分枝与记忆,效率当然会比情报部门高很多,连他们目前都没有更多的信息传回来,那么这次调查应该也只是清个场。
白采想了想,倒是决定明天先找大脸花问问,真要是这次调查里面没有,这么久过去他们也必须要给出点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