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坠凌缓缓地垂眼,忽然换了话题,“再说一遍刚才的话。”
什么话?白采懵懵地在脑子里面过了遍,原本不是特别确定,但发现谢坠凌用那样的表情注视着自己,慢慢地竟是莫名也紧张起来,掌心捏出湿热的汗来。
“我说,我也不会的。”
“我不会离开你的,谢坠凌。”
……
……
说的时候,白采心中突然升腾起微妙的感觉。
只是当时他没有脑子去细想这个,当晚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这种异样重新浮现出来,他嗖地坐起来,好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谢坠凌没有安全感。
自己当然不会离开他,甚至更多的时候都在惴惴不安他会不会抛下自己呢,类似的话他也不是第一次跟谢坠凌说,可谢坠凌好像总喜欢跟他反复确认。
开心与酸涩同时咕噜噜地冒出来,白采既开心他把自己放在心上,又难过他会有这样的担忧。
白采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担忧的,所以特别明白这种滋味到底有多难受,他不希望谢坠凌难受。
要是能有办法就好了……
第二天,谢坠凌跟白采前往特管局做登记。
直到下车前,白采都还在谨慎地跟谢坠凌复述自己的身份:“芽藤”,那是种跟藤兰有着共同开花规律的藤系植物,但是体型比起藤兰小特别多,枝干也没有那么粗壮,分枝很少很孱弱。
最重要的是,芽藤的枝条中会分泌出一种具有治愈系的汁液,完全能够坐实白采治愈系的身份,到时候跟在谢坠凌的身边也会更加方便。
“我知道了。”谢坠凌在脑子里面过了圈,确实没找到太多关于芽藤的资料。
连他都没有见过,那其他人见过的可能性便更是微乎其微,特管局完全可以将其当做新物种来登记,甚至会辅助给他们找一些古籍来填补缺漏。
确认小妖怪已经将这些铭记于心,他们下车走进特管局。
今天罗单铭居然还在,比谭乌还要先看到他们,白采不知道为什么,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好像比前几天更多了些敬畏,仿佛他是真正的勇士。
“?”白采有些迷茫,下意识将谢坠凌的胳膊抱紧了点。
听说谢坠凌带白采来进行物种登记,谭乌简直惊喜得不行,急匆匆赶来迎接,“谢队!白采!”
“谢队你是……用了昨天我们说的办法吗?”
谭乌略微有点紧张,毕竟昨天谢坠凌才说了白采可能不会答应,结果今早就已经有了结果,难道真像是他们所说的那样精神渗透看到本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