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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残疾疯太子冲喜 第63节(2 / 2)

她出来才看到,桌案上放了一封赵珩的亲笔信和五瓶膏药。

他信上说,清晨离去时已给她擦了一回药,待晌午,夜晚,她需再擦一回,擦个四五日方可。再就是告诉她这几瓶药具体是擦哪处,最后再叮嘱一番他一定会回来,叫她乖乖等他。

庆嬷嬷端糕点和羹汤进来,宋知意羞涩地把药和信一起塞到床头,轻咳一声问:“落眉呢?”

赵珩所言她不敢放松警惕,若是有人打起她的主意,派贼子将她撸走,借机阻挠赵珩大计,或者干脆报复地直接一刀抹了脖子,岂非无妄之灾?

庆嬷嬷很快叫了落眉进来回话。

宋知意先问这宫苑附近有多少人把守,若不得已进了暗室,又有没有出口,否则长久困在地道等不来救援,也是死路一条。

落眉一一答:“殿下留了三十人,皆与属下同为暗卫,本领高强,必当誓死护您周全,宫苑的暗室也是有地道直通密林的,您放心便是。”

宋知意点点头,本想用完午膳便去暗室熟悉路线,可惜昨夜赵珩弄得狠了,身子比初次醒来还要难受些,只得作罢,她想了想,再说:“你得空寻几把匕首来,教冬青和梅香她们学些防身的招式吧。”

落眉应下。

待两三日后,宋知意休养好身子,也跟着学了学,再和落眉进入暗室把暗道全程走了遍,确保通至密林能逃生,方才安心,她顺便把所有金银首饰都收拾了一番,放进箱子搬到暗室存着,小猫们也给换了个安全的窝。

如此平静安宁地过了八.九日,外边一直未有消息传来。

落眉说这应该是一切顺利。

宋知意却有些不安,素来少梦好眠的夜晚竟频频做起关于赵珩的噩梦,梦里刀光剑影,他一身血淋淋的躺在堆叠成山的尸体上。

夜半惊醒,宋知意想的不再是赵珩是否一切顺利、夺得大权,她能不能再回东宫当风风光光的太子妃,而是他身体可好,疲于奔波可会引发腿疾,一日三餐可有好好用膳?

牵挂化作一声声叹息,辗转难眠。

在知意还未曾察觉自己的心意转变时,已经不自觉把赵珩枕过的软枕抱在怀里。

熟悉的药味萦绕鼻尖,曾经她觉得苦和臭,十分讨厌,如今嗅来,却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甘松香味。

与此同时,京都归鸿山。

赵珩身姿挺拔骑于马上,一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玄袍,面容冷峻,气息凌冽,漠然遥望皇城方向。

如水般的月华映照出跟随他身后的一支精悍队伍。

黑鹰数了数时辰,“皇上给齐王拨了两支铁骑营前去孤山祭奠先帝,宫廷守卫减半,禁军守卫中有越王心腹,后宫又有慎妃接应,恰逢护城大将军离京,值此绝好时机,可属下瞧着,似乎没什么动静啊!”

赵珩冷冷一笑,不徐不疾道:“他都不急,我们急什么?”

……

靖阳侯府中,越王焦躁得来回踱步,频频望向门外,“眼看换防将近,舅舅怎么还不回?”

此番越王秘密进京,手头只有千余精兵强马,而皇城内光是羽林卫便有千人,加之铁骑营时刻巡逻,他纵有心腹和母妃接应,也必得等舅舅靖阳侯说动护城副将,调来武威军,方敢没有后顾之忧地行事。

金伯劝越王坐下来,边倒茶给他,语重心长道:“您莫急,急必生乱,若侯爷调不来兵马,则说明今夜人和不至,行事多有不测……”

“你这个糟老头子!混说什么晦气话?”越王不满地拍桌,挥开金伯递过来的茶水,愤道,“本王既已进京,必得谋成大事,否则要将太子之位拱手让给他人吗?”

当初皇帝决定选一皇子代为祭奠先帝时,慎妃马上传信给了越王,越王甚至已上书请命,言辞恳切,愿为父皇分忧。

明明他的封地越州离京都更近,怎料皇帝最后还是定了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齐王,还美其名曰长子更符礼制。

然而齐王不过是比他早出生几月,武功不如他,才能不如他,孝心不如他,母族更是比不上他,平日一幅老好人做派,实则优柔寡断,庸碌无为。

越王这口气无论如何也顺不下来,他进京,原本只打算给齐王添点麻烦事,自己取而代之,前往孤山祭奠。

怎料母妃密信送来,得知皇帝交付齐王重任,原来是意在立储!陈太傅那个老头也意外漏出消息,圣旨都拟了。

好,管你什么祭奠,越王通通不稀罕了,他要谋,就谋江山天下!

而自上回靖阳侯世子推赵珩入猎坑重伤,靖阳侯日渐不得皇帝重用,正想方设法如何挽回自己在皇帝心中地位,这时外甥越王来了,说要谋大业,甥舅俩一拍即合。

金伯是看着越王长大的,说那话本意是为着越王好,可也确确实实撞在越王枪.口,立即跪下道:“殿下息怒,老奴是盼着您能冷静些,今夜一旦起事,就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越王稍稍消气,扶金伯起来,不以为然道:“如今那个残废远在宫苑苟延残喘,小四深陷牢狱,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若本王不抓住,等日后小五小六和那对双生子长大了,皇贵妃生下皇子,京都焉有本王一席之地?”

“您说的是,皇上一向偏心,从来忽视您的才华,可老奴瞧着这几日有些事未免太过巧合,不妨谋定而后动,若能发现不妥,及时抽身,权当没有今夜……”可惜金伯的话还未说完,外边靖阳侯大步走来。

越王撇下金伯迎上去:“如何?”

靖阳侯示意他安心,“他二人愿追随殿下,另外我已扣了他二人家眷子女关在府中,料定他们不敢再退缩。”

“好,极好!舅舅真乃本王神助也!”越王大喜,早把金伯肺腑之言抛之脑后,当下提剑出门,铠甲在夜里发出势在必得的金光。

宫门换防之时,一道角门悄然打开,迎越王人马进来,为首内侍压低声音:“皇上今夜歇在承恩殿,慎妃娘娘已等候您多时了。”

越王拍拍这内侍肩膀,“你叫母妃安心留在殿内,免得外头刀光剑影惊着她,待本王事成,自会去给母妃请安。”

内侍应下,急步离去。

越王率军来到承恩殿外,另一边,靖阳侯也绑了苟富贵过来。

今夜苟富贵轮休,尚在宫外府邸逗弄露水玩儿,岂料忽然闯进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大汉,二话不说绑住他手脚,用布团塞住嘴巴,一把抗过来。

直到此刻看到身着盔甲高举长剑的越王,以及他身后黑压压的人影,苟富贵才明白了,原来他成了越王逼宫谋反的一把好刀!

果不其然,越王以剑抵在苟富贵脖颈,边逼近承恩殿,边高声:“父皇,您身边出了佞贼勾结戎狄余孽,祸乱朝纲,罪大恶极,当斩立决!”

皇帝批折子批到半夜,这会子刚上榻眯个眼,就听外头吵吵嚷嚷,他一脸不耐烦地醒来,正要责问何人大胆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