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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夺姝色(重生) 第66节(2 / 2)

谢怀琤怔怔想着,姜清窈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咬唇道:“难道这些日子你的异样,便是因为此事?”

“你若是早些告诉我......”她看了他一眼,“那日我前去看你,便是想当面问一问具体的情形。我想,你并非贪杯之人,又怎会因为区区几杯酒便酿成这样惊人的意外?”

“头一日你不见我,我想或许是你病势沉重,实在无力起身,亦或是不肯过了病气,便没有在意,”姜清窈说着,眼角忍不住泛起湿润,“可后来每一日,你都把我拒之门外,而阿瑶和三殿下前去探望,你却没有拒绝。后来,即便在甲板之上遇到了,你也对我视而不见,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我。我去问福满,他也支支吾吾,不肯为我解惑。”

她语气微带哽咽:“我实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一个人忽然变得如此冷淡。我甚至以为,江南的这些日夜,不过是我的幻梦,那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明明前几日,心上的少年郎还在月色之下握住自己的手,对自己柔声软语诉说着心意,大胆而炽热地说出那句“娶你为妻”;她一颗心如同裹满了蜜糖,整个人都要溺在那甜蜜之中。谁知世事忽变,那个温情脉脉的人转瞬之间冷若冰霜,一而再再而三对自己避而不见。

她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到了这一步。

姜清窈说着,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滴滴答答濡湿了她的衣裳。谢怀琤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早已悔恨无比。他只顾着沉浸在前世的后怕之中,却忽视了她的感受。

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双手试探着捧起她的脸,见她没有反抗,便靠近了过去,沿着她的面颊,一点一点吻去她颊上的泪。

他滚烫的呼吸沿着她的眉眼滑至鼻尖,最终覆上她的唇。唇瓣刚一相碰,便被她一把推开。

“谢怀琤,你太过分了。”

姜清窈抬手抹了抹泪,颤着嗓音道:“先前明明是你对我不理不睬,现在却又......却又做出这样的举动,你究竟当我是什么?我不准你这样对我。”

她说着,气恼不已,起身便要向门外走去。然而手刚一碰上门栓,身后便袭来一股温热,将她牢牢锁在其中,逃脱不得。

“窈窈,我当你是什么,难道你不知吗?”他轻声叹息,“那晚我说过的话永不会食言。我自然当你是未来的妻子。”

姜清窈耳根一烫,却依旧恨恨道:“我不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

“窈窈,”谢怀琤自背后抱住她,语气黯然,“这些日子是我的过错,只求你听我解释几句。若你听完原委依然恼我,要打要骂,我绝不会再辩解一句。”

他轻声道:“好不好?”

谢怀琤语气里的哀戚浓稠如墨,蕴着化不开的小心翼翼。姜清窈被他的手臂禁锢着,后颈承受着他灼热的呼吸,只觉得如被施了定身咒般动弹不得。

她顿了顿,低声道:“你先放开我。”

身后的人犹豫了一瞬,才缓缓松开她,只是依旧紧紧挨着她,生怕她一时不快,再度离开。

姜清窈回到窗边榻上坐下,吸了吸鼻子,道:“你说吧。”

谢怀琤在她身边坐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躲开,只好作罢,低声道:“我病中昏迷时,做了一个漫长的梦。那梦境太过真切,许多事情和人都与当下对得上,我醒来后只觉得满身冷汗,好像梦中的便是即将发生的现实。”

“而那个梦,与你有关。”

他说着,蕴着哀伤与惊惶的目光缓缓落向她。

姜清窈问道:“梦中的我怎么了?”

谢怀琤回想起前世的一幕幕,至今还是觉得心如刀绞,下意识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再发抖:“窈窈,我梦见在多年后,我和你都......被人所害,被迫饮下了毒酒。”

此话一出,姜清窈面上神色遽然一变,连带着嘴唇也变得苍白。她呼吸微窒,难以置信地开口:“毒酒?”

谢怀琤见她神情不对,以为是被他的话惊到,忙柔声安慰道:“窈窈莫怕,只是我的梦。”

“不,”她用力摇头,紧紧盯着他,“我从前,也曾做过这样的梦。”

“梦中的我......被人强行灌下了毒酒。”

谢怀琤眸光一震,惊愕万分。

第80章放纵轻轻地咬了一下她的唇。

他略有些急切地开口:“是何人?”

姜清窈陷入回忆,迟疑着摇头:“我不记得——不,梦中的我根本无法看清那个人的面目。我只知道,我先是被囚禁在一座黑漆漆的不见天日的宫殿里。”

“那是一个雨夜。一个人如恶鬼般冷笑着来到了我身边。他对我说,如今世事变幻,我和姜家都不必再苟活于世。他会让我们共赴黄泉,彻底死去。”

她说着,缓缓抬起手,触碰着指尖:“他说完,便不顾我的挣扎,强行将毒酒灌给了我。我虽感受不到毒酒入腹的疼痛,却能清楚地看见手指上沾满了自己的血,仿佛永远都流不尽。那种濒死之感那样真实而可怖,以至于我醒来后不觉恍惚,不知自己是不是尚在人间。”

谢怀琤眉宇间悚然一惊,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都乱了。他死死攥住拳头,指甲刺入掌心的些微疼痛一点点啃噬着他的心。窈窈的梦,与前世的种种情形一模一样。

难道,她......

“窈窈,除了这些,你还梦见过其他事情吗?”谢怀琤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抑着发颤的嗓音问道。

姜清窈看了他一眼,略略迟疑,最终还是如实道:“我梦见,在我尚存一丝意识时,你匆忙赶来,在我耳边呢喃着,说会为我报仇,手刃仇人。”

她欲言又止:“你还说......”

“什么?”谢怀琤只觉得一颗心愈跳愈快,几乎要跃出嗓子眼。

她蹙了蹙眉,面上浮起一丝不忍和哀伤:“你说,不会让我泉下孤单,会尽快完成那些事情来陪我。”

说到

这里,姜清窈禁不住屏住了呼吸,叹了口气道:“梦中的我惊慌失措,想要劝阻你。然而便在此时,我惊醒了,这个梦就此止住。”

谢怀琤失魂落魄地站起身,一手扶住桌案,勉力支撑着身形。他闭了闭眼,头部隐隐作痛,如被细密的锥子不断扎着血肉,心头的情绪翻涌如惊涛,难以平息。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窈窈,我的梦......亦是如此。”

姜清窈觉得难以理解:“为什么......梦这般虚无缥缈之物,为何我们会梦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