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昙忍无可忍打掉苏辞镜的手,“当然是……”
“可以到我家喝。”燕琛突然插话道。
苏辞镜眼底闪过可惜。
纪昙哼哼苏辞镜。
“我会好好学的。”苏辞镜给纪昙顺毛,“别生我的气。”
“苏秘书的感情生活真好。”谢京鸢三句绕不过燕琛,“燕总,即便咱们两个以后没有这么令人艳羡的感情,强强合作对精神也是极大的滋养。”
“燕总,你说是吗?”谢京鸢笑笑,“毕竟燕总工作狂的名号在业内出了名的,两家合并,燕总有的忙了。”
“工作着什么急?有家庭托底,什么时候干都不晚,什么时候做都是好时机。”燕翰山轻飘飘截断谢京鸢,语重心长地对燕琛道:“咱们这种人这辈子遇到真心相爱的人,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燕琛对谢京鸢的话面不改色,听完燕翰山的意思眉眼闪动了下。
谢京鸢眼毒得很,哪里没察觉这点微妙。
他勾燕琛用事业,燕翰山那边用纪昙勾燕琛。
果然,自古要江山还是要美人,答案一直都很明显。
谢京鸢挤出个微笑,“好在苏秘书已经找到了呢,这感情深厚的模样,恐怕这辈子都分离不了。”
燕琛掠过给苏辞镜夹菜的纪昙。
刚才自己还给纪昙盛汤,纪昙没什么不给自己夹,燕琛心尖酸了下,紧接着眉眼都淡了几分。
“确实,看着小苏现在幸福,我也是很欣慰。”谢京鸢斗不过燕翰山,不仅仅是年纪,更多的是年纪带来的阅历以及窥探不到的过往。
燕翰山感怀道:“当初我资助小苏时,也没想到他能走到今天这步。”
从一个吃不上饭、衣不蔽体的小乞丐成为他的棋盘上举重若轻的棋子。
谢京鸢脸色忽然变了变。
他从来都不知道苏辞镜和燕翰山有这层关系。
若是如此,他今天来这一趟何必。
苏辞镜已经成了燕翰山的囊中之物。
苏辞镜擦了擦嘴角抬头,“感谢燕董的知遇之恩。”
燕翰山举起酒杯,微微颔首,“好说。”
苏辞镜和燕翰山碰了杯,高脚杯猩红的液体被苏辞镜淡色的唇一饮而尽。
事已至此,已成定局。
谢京鸢冷笑两声,不甘示弱地举起酒杯,“那我也敬苏秘书一杯,庆祝你逃离之前的苦难。”
没了苏辞镜,简蓁未见得会败。
燕翰山也不见得一定胜券在握。
谢京鸢故意给苏辞镜倒得很满,苏辞镜眉梢都没动一天。
倒是纪昙惊了下,微微蹙眉,“倒那么多干什么?”
纪昙伸手想要挡开谢京鸢的汩汩流淌的酒瓶,苏辞镜轻轻握住纪昙的手腕,对他摇了摇头。
纪昙怔了下,苏辞镜举起满满登登的红酒,仰起脖颈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