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雪捏着传音玉牌,朝鲛人询问小倒霉蛋的情况,知道孩子一切安好,遂放下心,他刚结束传音,鼻尖就传来一股酸苦的药味。
顾江雪一扭头,就见楼映台从外面端了一碗乌黑的药汁进来。
顾江雪被熏得往后一仰:你什么时候煎的!?
楼映台:上云舟就熬上了。
这是元澈开的治寒症的方子,上面所需药材恰好楼映台的储物器里都有,既然如此,服药就从今天开始。
早点痊愈,也能少受点罪。
顾江雪将药碗接过来,鼻尖轻轻嗅了嗅,这真是他闻过最苦的药味儿,直冲天灵盖,让他这个死要面子能强忍的人都有点退缩。
顾江雪半天下不去嘴。
楼映台已经把蜜饯拿出来摆上了:有蜜饯。
有蜜饯也架不住这碗药的恐怖啊。
长痛不如短痛,顾江雪憋着气息咕咚咚把药一口闷了,刚放下碗,楼映台就把蜜饯塞进了过来。
顾江雪立刻张嘴咬:他急需蜜饯救命!
他咬得太急,而楼映台收手太慢,这一下,顾江雪的唇瓣就含住了楼映台的指尖。
两个人动作同时一顿。
顾江雪启唇,想往后退,但楼映台却追上来,手指在他唇上轻轻一按。
顾江雪立刻不敢动了。
楼映台轻轻在他刚被药液润过的唇上摩挲,这会儿半点洁癖没有,眼里的光悄无声息加深了。
你觉得一年内办不了喜酒?
楼映台的话听起来语气平平,但配合他的眼神,顾江雪读出了另类的危险。
是能让他心尖儿颤栗的危险。
龙类的目光太明显了,光用眼神,就能把顾江雪逼得无路可逃。
顾江雪嘴里含着糖,甜味已经完全把苦涩冲淡了,他心跳加速,甜得发紧。
这样不行。
顾江雪想,他先前还念叨着要让楼映台好看,怎么能每次都被他压制。
顾江雪眼珠转了转。
喜酒欠着,顾江雪含糊道,喜糖可以先给你尝一点。
他说得含含糊糊又很轻,楼映台没听清: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