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被发现了,但我觉得持渊君说的话不全是演的,是我赢了。薛风竹道。
顾少爷却伸出一根指头摇了摇:非也,持渊君明显更怀念降春神君,还有,漱玉道尊绝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是我赢了。
那个被拉着跑出好一段的元澈忍不住弱弱道,我还得去送卷轴。
啊不好意思!
顾少爷和薛风竹同时松手,小少爷把元澈的卷轴抱了些到手里:为表歉意,我跟你一起送,走,咱们不带薛风竹玩。
薛风竹哼哼:我知道你是因为输了不好意思,没关系,哥哥大度,我先去后山看看这几天灵植园是谁当值,明儿见。
薛风竹摇着扇子走了,小顾少爷帮元澈抱着卷轴一起朝藏经阁去,顾江雪一行人又继续跟上他们。
微风习习,黄昏时藏经阁附近没有多少人,绿荫葱葱,安详静谧,少年人的影子长长铺在地上,即便是黄昏,也被他们染得朝气。
元澈啊,小顾少爷在夕阳里开了口,听说你朝先生们请求免去你一些课,可各个道法的基础修行还是有必要听听的,即便学不精,多练练总没坏处。
元澈不好意思笑笑:我想着我笨,反正总也学不会,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医道上。
术业有专攻,学不上的一些东西便取舍,也没错,不过吧,小顾少爷年纪虽小,但讲话已经很有模样:你常接触的都是修士,防身法还是要学一点,你如今名望在外,慕名想寻你的太多了,可世上多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你也多注意。
元澈知道他是为自己好,抱紧卷轴点点头。
但他想得简单,自己和师父这些年都是如此过来的,他毕生所求不过是行医救人,再与师父平平常常生活,一招就能翻云覆雨的大能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所以顾江雪的话他听了,很感动,但是没能真正听进去。
鬼主在旁叹了口气,若是元澈能学个几招,或许就不会死在那样的争斗里。
但错的不是元澈,是害了他的人,这一点绝对不会变。
顾江雪趴在楼映台背上:之后我与他再提过一回,灌了他两杯酒,得到点实话,他说他师、咳咳,也一样咳!
他师父也一样,还是这么过来了呀,平平淡淡挺好的,元澈说。
就这么简单几个字,卡在顾江雪喉咙里,却怎样也出不来,不是身体原因,而是心里过不去那道坎,竟让他嗓子噎得生疼,不由咳嗽,越咳越哑。
楼映台立刻想将他放下来,好探探他脉搏,看是不是寒症又反复了,但顾江雪察觉到他动作,立刻搭住他肩膀往下一按:不用,咳!我缓一下,马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