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弦索性放下了手机,赶上电梯,白书剑一直在电梯门口等着他。
电梯门关上之后,两个人相对无言。
还是白书剑先开了口:“你身上的降头术……”
“我知道,是欧阳曼云给我下的。”余弦抢答。
白书剑却开口:“瞒不过你。”
“但在她面前我不好说什么,她解不了这降头,你相信我,我会替你寻到那个降头师。”
余弦看了白书剑一眼,眼里没带什么情绪,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和白书剑说明其实他随时可以自己解除这个降头术。
他之所以还留着它,是因为觉得这个红蛾子纹身密密麻麻的,很猎奇,还有点好看。
它似乎会自己移动,还会繁殖生长。
如果换一个人来看,可能已经吓死了。
但对于余弦来说,它就是纯粹的装饰品。
昨天晚上余弦还去见了自己的新邻居,“中邪”。
让他意外的是,中邪所处的地方是一处极为雅致的小居,而他的新邻居并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
还真的是帝王与将军。
只不过似乎并不是某个专属的朝代的专属的人,而是两种意念的聚合体。
那帝王修长英俊,卸下龙袍之后甚至显得儒雅风流,穿着一身简单的睡衣一样的服饰,就来和他会面了。
那将军却不好说话,是个青年人模样,一直护在帝王身边,警惕而敌对地盯着余弦,在帝王和他谈话的时候还咋咋呼呼的,老是想打断他们的对话。
但相比起初见面的癫狂,此刻的他们显得稳定了不少。
余弦简单介绍了一遍情况,还送了两人一些超市推来的礼物。帝王对这些礼物啧啧称奇,也回赠了余弦一堆……古董。
珍宝玉器,黄金数两。
谈了不久之后,帝王礼貌地和余弦告别,就拽着将军的领子进了里屋。
余弦也默默告退。
“到了。”
白书剑的声音让余弦回归现实,他站在白书剑的车前,而趁着他愣神的当口,白书剑已经在把他的行李收好放进后备箱。
余弦看了一眼,没有司机。
大学时候,段永昼开车载着他的时候也不喜欢带司机,说是大学生坐车要什么司机。
但大学生……一般也开不起这么贵的车。
余弦不认识白书剑这车,但坐上去之后感觉很舒服,很宽敞。白书剑的车内有很多小设计,还有个小冰箱,冰箱里放着他最喜欢喝的饮料……
……为什么会有他最喜欢喝的饮料?
余弦默默地关上了小冰箱。
太熟悉了,和坐前任的车似的。
只是这辈子他和白书剑确实也不熟。
余弦躺在车座上,眼皮子刚耷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