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羽感觉侧颈都起了暗火,耳根都跟着发烫,幸好天黑,月荷看不到他的窘迫。
他小声为自己澄清:“我真没用诱导剂。”
月荷搂着他腰的手收了收:“想咬你一口。”
说着,她另一只手已经找到男人脖颈的月白蕾丝项圈,手指贴近接口处,轻轻按下,项圈便松散开来。
男人衬衫的扣子被扯开几颗,领口大开,白皙的后颈露在路灯下,柔嫩的腺体被暖色的光晕染出暧昧的色彩。
“月荷。”他小小挣扎了一下,很轻易被女人的手收服。
“我真的闻到你的信息素变甜了。”女人的清冷的声音一本正经,像在探讨某件事的科学性。
落羽羞赧地低下头。
他都没有闻出来有变甜,左不过是月荷又哄他的借口。
“我帮你咬个临时标记吧,上次的标记已经看不到了,你会难受吧。”果然,她冠冕堂皇地说。
然后她又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很想标记你。”
落羽心脏忽然软地一塌糊涂。
月荷的临时标记,从来都不会是咬一口那么简单,落羽不知道她会进行到哪一步。
实际以他的教养,在宴会厅的花园里坐到月荷怀里那一刻起都不该。
落羽知道自己在晴.事上保守地近乎封.建,他既不喜欢有光,也不喜欢发声,还不喜欢失去理智地丑态毕露。
他从古书上学到的相关形容词“周公之礼、鱼水之欢”教给他,这应该是件文雅温和、如沐春风的事。
月荷却像是夏季猛烈席卷而来的暴雨,侵袭他的感官和灵魂,总是令他神魂颠倒无力应对。
他过于自尊,又规矩羞涩,而月荷是跳出条条框框,拥有浑然不驯的野性。
月荷本应是他本能抗拒、远离的对象。
可在她吃掉他手指上的奶油时,抱着他说他很甜,很想标记他时,他被她的甜言蜜语诱惑,只想将自己的一切都献给她。
他无法拒绝她,任何。
落羽时而畏惧月荷的爆裂,但他的灵魂又实实在在为她震颤倾倒。
他回吻着月荷,腰往她手里送了送,低头小声祈求:“小心一点,不要让别人看到。”
月荷胡乱答应,扯松他的领带。
男人挺直脊背,跨坐着,是比女人高出一个头的剪影,他垂头搂着怀里的人,温顺而臣服。
秋千轻轻晃了晃,落羽在缓速的移动中,余光撇到远处宴会的灯火拖拽成银河一样的长长的缭乱尾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