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月荷请了进去。
深海的气味扑来。
管家眉头微拧,在月荷的授意下,走近了查看床上正在沉睡的omega身体状况。
“月荷小姐,omega的体质虽恢复力强,但第一次还是要注意下尺度,”管家看着脸色略显苍白的落羽,“而且他近几个月高强度使用抑制剂抑制发热,忽然被诱导激发,身体难免反应过度。”
向来风雨不动安如山的人,少见地露出尴尬:“我真不知道。”
她这也是头一回。
而且月荷常年在军中,在她的认知里omega和alpha体能差别不至于这么大。很有些强悍的omega在力量上比大部分alpha优秀。
她这么想时,尚且未意识到她自己就是军中强悍到少有alpha能匹敌的a。她初尝云雨,有大半的时间处于失去分寸的状态,而落羽本就不是受过专业体能训练的omega。
管家又将情况告知家庭医生,遵循医嘱先让落羽喝了些白水观察情况,好在到了中午他的体温趋于正常,人也睡醒了,就是眼底乌青。管家很不合适地想起远古话本中被精怪吸光了精气的白面书生。
“上将呢?”落羽脚刚踩到地上像踩上棉花,猝不及防跌回去。腰腹泛酸,小腿打颤,落羽瞬间涨红脸。
“她有事出去了,晚上回来。”
管家走后,昨晚的记忆潮水般涌来。
上将给他标记了。
腺体还隐隐残留着被利齿刺穿的痛感,alpha在上面留下霸道的信息素标记。
只不过是个临时标记。
有几次他误以为,误以为月荷会进入他的生殖腔,和他结成完全标记。有一次应该是都半成结了,月荷又松开他。
很好地克制了,就像他得不到的吻一样。
吃过饭,落羽就回床上躺着。
实在太累了,但又和打抑制剂时的疲惫不一样,是那种好像被掏空的累。
却又矛盾地感到满足。
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昨晚的细节,耳根滚烫。
落羽拉上被子,盖到脸颊的位置。
床单被子已经换了一套,但室内属于alpha的浓烈信息素却没有消散,被子上也沾染了。
alpha的信息素无处不在,贝壳一样裹着落羽,他感到安稳牢固。
没一会上下眼皮打架,落羽沉沉睡了过去。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深秋的晚霞在窗前渡上金色的光影。
落羽缓缓醒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一下午,而月荷没有回来。也许今天不会回了。
到了晚上,落羽度过恢复期,一扫白天的疲惫。
和使用抑制剂时的状态很不同,现在的他像经过春雨饱灌的花朵,漂亮精神地绽放。人还是那个人,却又和平时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