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扰了。”酒吧老板施施然地进了房门。
“请稍等，我把椅子拿出来。”祁岳走回卧室，把家里唯一的一把椅子拿到客厅里，放到酒吧老板的面前。
酒吧老板道谢后，优雅地落座，仿佛那不是个普通的塑料椅子，而是一个昂贵的真皮沙发。他那身一丝不苟的精致西装在这个简陋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
祁岳视线下移，对方油亮的皮鞋还好好地穿在脚上，进门后，并没有脱鞋。
“您的钱，请拿好。”对方把牛皮纸信封递到祁岳面前。
祁岳上前接过，又后退两步，倚靠着卧室的门框，沉默地看向坐在小客厅里的酒吧老板，等着对方开口。
“我听说，昨天您似乎出席了一个有趣的聚会。”酒吧老板面上的表情很轻松，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祁岳的心却重重一沉，显然对方知道和萝尼一同出席的人是他。
就像他猜测的，那天晚上他和萝尼陷入沉睡后，已经被人摘下面具，确认了身份。他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面具已经不在了。
“我不清楚您在说什么。”祁岳淡淡道。
“哦，年轻的朋友，我已经知道您和萝尼小姐之间亲密的关系了，听说您和萝尼小姐在高中就是同学和朋友，哦不，可能在那之前就已经是朋友了。”酒吧老板整了整自己的袖口。
对方知道萝尼的真实名字了，祁岳心里紧张，表情却纹丝不动。
“确实，我们是同学。”祁岳道，“年幼无知的时候总觉得和谁都是朋友，但大家总归身份悬殊，毕业后也只会各奔东西。想来您也知道，在您介绍之前，我俩已经两年多没有联系，早就是陌生人了。”
“您在之前可没对我说明这些呢。”酒吧老板盯着祁岳的眼睛。
祁岳坦然地回视：“当然，我还希望通过特殊服务赚取生活费呢，就算对方是我曾经的同学，我也不会拒绝您给我的宝贵机会。在钱面前，很多事都可以的放弃，不是吗？”
酒吧老板突然哈哈笑起来：“您说的对。”
祁岳也勾了勾嘴角：“而且您想要和我聊的合作，和这没有关系吧？”
“当然。”酒吧老板挑了挑眉：“只是不希望我们的合作让那位尊贵的小姐烦心。”
“怎么会呢，如果没有您之前的牵线搭桥，我还没办法从她那里赚到钱。”祁岳说着，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牛皮纸信封。
酒吧老板哽了一下，随后他裂开嘴角，那笑容像是撕开了文雅的面具，露出了内里的疯狂：“那我相信，接下来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的。”
“只要您背后的那位大老板出手阔绰。”祁岳也露出笑容。
酒吧老板从椅子上站起来：“请您跟我来，我们已经安排专业的人和设备来为您采集血样，这样能更充分发挥您血液的效用。用原来那种简陋的方法采集，会暴殄天物的。”
“好，我可以去。”祁岳平静道，“希望准备好我想要的东西，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