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刚看到假恋情的新闻时,他一瞬间已经想好买机票-和纪繁清飞美国-找乐队的人当面澄清-发微博公布恋情-发誓再也不在外面喝酒……等一系列操作。
生怕恋爱还没谈上三天,纪繁清又生气和他冷战半年。
结果余稚直接打电话过来说要回国了,虽然意外,但也正好。
纪繁清醒来翻了翻网上的舆论,微一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在看了他们乐队之前表演的视频后,职业病犯了点评说余稚唱得比他好。
靳逍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有一种该“吃醋的人竟是我?!”的错觉。
纪繁清面对余稚,态度十分温和,伸出手道:“你好。”
“你……你好。”余稚有些无措地与他握手,眼前的那只手洁白修长,与指尖相触冰凉如玉。
他一瞬间想到“白天鹅”三个字,嗓音有些干涩:“我叫余稚,英文名叫yvaine,你随便称呼哪个都行。”
“好。”
三人互做了简单的问候,靳逍抓起纪繁清垂落在侧的一只手,对余稚道:“先上车吧,等会儿有人来了。”
余稚点点头,余光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一晃。
司机帮他放好了行李,然后拉开了副座的车门,余稚识趣地坐到了前面,从后视镜里瞥了眼,靳逍仍然先绕过去帮纪繁清开的车门。
他交握在身前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脸色难以维持。
车子一路开出机场,首都的气候干爽,阳光热烈到有些刺眼。
“你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纪老师说他请客,别客气啊。”靳逍大咧咧的声音从后座传来。
余稚眨了眨微涩的眼角,温声道:“我都行,你们推荐就行。”
“那就去吃中餐吧,纪老师说你在国外吃西餐肯定吃腻了,回国该换换口味了,正好有一家新开的中餐厅还不错,带你去尝尝。”
余稚从后视镜里看向斜后角的纪繁清,首先浮现眼前的,是在停车场时他转头的一瞬间丝巾下露出的红痕。
仿佛被烫到一般,余稚猛地收回视线:“……好。”
车子一路朝餐厅开去,车内气氛并不像好友久别重逢那样欢快。
纪繁清话不多,余稚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有靳逍时不时地说上几句,大部分是对纪繁清说的,纪繁清的回应都很简略。
余稚在前面沉默地听着,终于鼓足勇气般,深吸一口气道:“网上那些言论都是不实的,我也不知道那些照片是谁拍的,刚刷到的时候,我也很惊讶,希望没有对你们造成困扰!”
“你不用放在心上。”这次倒是纪繁清先开口:“我知道是谁在背后引导的,算起来,是我这边有些事没处理好,该说抱歉的是我,希望也没有对你造成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