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花粉症还不足够让我面临这个边缘的话,过敏症却可以让我当场窒息倒地,这种看似可爱的动物,曾经差一点要了我的命。不过这一秒的重点不在这里,因为太过担心我的两条腿已经发麻了,想要多走一步都变得有些困难。
还答应了后辈去部室解棋局,我并不是个爽约的人。
“喵——”黑猫在原地伸了个懒腰开始活动。
不要叫,不要动,不要靠近我。
“喵呜——”
谁在学猫叫?
排球队的主将正朝着这里走过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不自觉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抬头同他对视了一下,又立刻松开了手。
他只是向前一步蹲了下来很是温柔地摸了摸黑猫的头,用宽大手掌抱起了体型娇小的猫然后转过身看向我,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微笑,我同时盯住了他和怀里的那只猫。
我绝对有理由怀疑猫科动物可以变成人,或者说这才是他的本体。
“停,黑尾同学。”在他准备挪动脚步之前,我开口道,“请你就站在这里,不必要靠近了。”
“你害怕猫?”他至少还听得懂人话,没有再多走一步了。
“对这个问题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对任何种类的动物都没有喜恶之情,”大约是因为看到猫被控制住了,所以稍微松了一口气,也逐渐能感觉到两条腿的存在了,“我担心的是这种动物对我造成的影响会打扰到我之后的安排,因此十分感谢,我先走一步了。”
走路的动作还很僵硬,我费力地拖着自己的两条腿上楼,考虑到以后还有可能会出现同样的情况,我应该把放在书包里的过敏药和吸入剂时刻带在身上。
不过我必须承认一点,黑尾确实和黑猫很搭。尤其是猫最后爬上他的肩头以后,简直具有满分的和谐感。
如果连一个人说的不知所云的话都觉得可爱过头了话,这是不是证明自己已经完全沦陷了。
而在黑尾铁朗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排球部其他人诡异的目光已经可以解释一切了。
“又发病了,这个人又发病了。”夜久把外套脱下来放在长凳上,看向那个将队服挂起来还看着队服时不时傻笑的黑尾。
“队长已经保持这个动作有十几分钟了,”一年级的犬冈两手放在嘴角边向上拉出一个微笑来,“一直是这样。”
不承认害怕的样子比平时还要更可爱一百倍,黑尾只是想着她伸出手抓着自己袖子的表情,就已经完全没有办法抑制住自己的笑意了,还有没有办法再离这个人近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