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奇怪,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眼,发现对方保持着一种很别扭的姿势,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扶杆上。
怪不得没什么感觉。
白知梨觉得有点好笑,他还以为程修宁是不知道该怎么落脚:“没关系的学长,你压我身上,再用大点力气也可以。”
程修宁要时时刻刻注意别给白知梨压坏了不说,现在还得忍他这些歧义严重的话,身体里的火气都逼得额头冒汗了。
“呼——”他深呼吸几次,勉强压下心底那股冲动,低着声音,连名带姓地喊:“白知梨,你有些时候真是自找的。”
“昂?”
白知梨躺在下面,睁着水亮亮的猫眼,眨巴眨巴。
“……”程修宁忍了又忍。
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夹枪带棒地说:“我再用点力,能干……能把你弄得哭着求饶。”
白知梨一派天真地说:“不会啊,我很软的。有次老师不信,让韩松和另外的男同学一人一边,都没把我压痛。”
“……操。”
程修宁实在忍不了,从他腿上下来。白知梨正纳闷,忽然腿上一重,吓他一跳。
程修宁双手压着白知梨的膝盖,整个人俯上来,像忽然间黑云压城般,比刚刚站着更有压迫力。
白知梨愣住,青年靠近他耳边,那幻觉中被吐着热气的耳心,这一次迎来了真正的炙热。
“我现在还不想动你,但你最好别再……否则到时候,你再怎么哭兮兮小可怜,我也不放过你。”
程修宁近乎是咬牙切齿地警告白知梨别再撩拨他了,血气方刚还没试过滋味的男大,真刀实枪后这小东西的嫩皮嫩肉禁得住几次。
他以为自己暗示得足够明显。
可白知梨在听到程修宁这番话后第一反应却是,他肯定是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人,都已经把对自己的威胁摆在明面上了——
不然怎么会说,“你最好别再挑衅我,不然到时候你哭得再惨我也不会放过你。”
他居然想打我!
白知梨又气又怕:他不就是在心里骂了几句变态,没有接受那种过分的拿身体抵房租的要求吗,至于这么记恨在心!
什么大好人,分明就是大变态!是他看走眼了!
白知梨猛地推开他,满脸凶狠,十分硬气道:“你别跟我耍横,想欺负我,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