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舫低头踢着颗小石子,走到一棵树荫底下,“疏哥,你回一句你也想我。”
“我也想舫舫,恨不得下一秒舫舫就能出现在我面前,舫舫你要过来吗?”将早就准备好的地址发到了別舫手机上。
別舫看见了,承认在这一刻他是想冲动的行动,“疏哥,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话头一转,“多陪我讲讲话吧,我想听你的声音。”
他不能去,他想去随时都可以,但他不能去,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两个独立的个体都不可能每天每日的腻在一起,他要从一开始就习惯,他要证明他能克制住,他不想在未来闹出某些不愉快的事。
他的父母亲身教育了他一件事,即使有着最浓厚的血缘关系,即使是最应该理所当然陪在身边的人,都做不到这件事儿,
凭什么要求疏哥做到?疏哥对他已经很好很好了,他该懂事些,平常闹闹可以,在重要的事面前,他知道克制两个字怎么写?
“舫舫,你是不是刚出学校?还没吃饭吗?”疏野透过落地窗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心里想,他家舫舫是个乖小孩,不知为何想到这,心里又酸又胀。
“我正要去吃,疏哥吃了吗?”別舫离开那片树荫,顺着有小吃的那条街走去。
“我刚吃完,”疏野说,“舫舫,要去吃什么呢?”
“我上次从这走过,看见一家米线店。”別舫看过一家家店名,回答着疏野的问题。
“疏哥,今天吃了什么?是和哪些人一起吃的?纹身展开始了吗?”
別舫是真的很喜欢听疏野的声音,特别是在这个见不到的时间点,
疏野的声音,有着成熟男人的低沉磁性,又带着他特有的温柔和缓,特别特别好听,特别特别让人心动。
別舫听着疏野一一解答他问出的问题,坐在店中等着米线上桌,这是极其让人舒心的享受。
电话打了一个多小时,別舫还有些恋恋不舍,却到了他要进学校的时间,只好约好晚饭的时间点或明天继续。
捏着微微发烫的手机,別舫心情愉悦的进了学校。
心情好了就能分出些心思关注其他地方,敏锐的注意到有一部分学生看他的目光不同以往,他长得好受人关注这件事,他早就习以为常,可今天的不一样,里面更多是好奇八卦,不善的探究,甚至有厌恶。
別舫毫不在意的无视所有人的目光,淡定又从容自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本质上只要他不在意,就与他无关,除非真的舞到他面前。
下午的课上的活力满满,疏野就是他的充电宝,埋头刷题,从不与旁人有过多的交流,一个人自成一界。
下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对此完全不感兴趣的別舫直接翘课回家,当然和冯老师打了招呼,手中拿着两本练习题,练习题里还夹着几张试卷,用得到的黑笔是放在小包包里的。
低头给疏野发了条消息,一时半会没得到答复,別舫没产生多少不愉快的情绪,摆出练习题,认真的做题,碰到不懂的地方翻翻答案或拿手机搜搜讲解,还在提前面标了个符号,提醒自己后面多找几个同类型的题做做,要实在不懂的话,明天可以去问问老师。
做了两个多小时的题,按压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疏野依旧没有回消息,牙咬了咬下嘴唇,带来微微的刺痛,在手机软件上点了份外卖,从书桌前起身走到沙发那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