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描淡写的很气人。
疏野没刚才生气,“你可以想想你想做什么,为一个目标而努力,很多事情便不再重要。”
別舫掸掸烟灰,“我不知道,在当下这个时刻,我和你说句实话,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轻巧一笑,“你不信对吧?”
疏野没开口,这已表明他的态度。
別舫伸出手抓了一缕风,“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失眠,很严重很严重的那种,一开始吃药还管用,但吃药睡着后就是各种光怪陆离的梦,睡不安稳,随着年纪增长,药物逐渐不管用,我就只能每天每夜的煎熬……”
顿了顿,抬头与疏野直视,露出个恍惚的笑容,“直到遇见你,我才真正感受到安眠的滋味,那就好比久旱逢甘霖。”
深深吸了口烟,吐出烟雾,“不管我再怎样讨厌这世界,厌恶这世界,想逃离这世界,但渴求生是人类的本能,渴求爱亦是。”
“你不能否认一个溺水者对唯一浮木的渴求,你是我的久旱逢甘霖,是我生的唯一希望。”
疏野直接懵住了,可以说比昨夜还懵,你心里可能知道他是在装模作样,以可怜来博取同情,但你不能否认,他是以他真正的经历作为博取同情的筹码,那还算是假的吗?
扯了扯唇角,“別舫,或许我的话说的很难听,但它是事实,你是自私的。”
別舫无所谓的耸肩,“我知道啊,我没否认过,”话头一转,“可我喜欢你,是一见钟情,是在我还不知道你对我的睡眠有益的情况下,我就是见色起意了,不行?”
“別舫,你能认真些吗?”疏野掐着眉骨,缓解着隐隐作痛的头疼,“喜欢我的人海了去了,凭什么认为你在我这会是特别的?”
“就凭我的接触你不反感,就凭你是个温柔的人。”
一支烟燃尽,他们的对话也到尽头。
“別舫,你会不会太自以为是了?”
“疏野,你无法否认你骨子里的温柔,就像你无法否认你对我的同情与怜悯。”
“你故意的?”
別舫不置可否,没有给出个明确的答复。
“我去‘浮云过眼’了,你想留,可以住客房,我不赶人。”
別舫点头,“你就不怕我得寸进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