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旖坐在床边,让妹妹趴在自己背上,她驮着妹妹出来了。
关春玲站在堂屋边上,听到女儿说要洗头,不高兴地说道:“一大早的你洗什么头,这么冷的天,风一吹就着凉!”
一旁的许培桢笑道:“晚上洗头更冷。”
关春玲白了丈夫一眼,没好声气地说道:“你就惯着她们吧!”
许培桢笑眯眯地说道:“我惯着你……成了吧?一会儿要是热水还有富余的,我帮你洗头!”
关月旖听到他俩打情骂俏,赶紧背着妹妹跑了。
六奶奶心疼小月月昨天的经历,今天早饭给小月月做了豆包、给关春玲做了红枣小米粥,用昨天晚饭剩下的羊肉汤给许培桢和煮了挂面……
至于关月旖么,她一向不挑嘴儿,只要清淡美味就行。
就这样,关月旖和妹妹吃了早饭又一块儿洗头……
关月旖自己洗,动作快些;
六奶奶帮小月月洗,动作慢些。
然后,关月旖看到妈妈避开了众人,悄悄朝着她招手?
关月旖会意,也避开了人,悄悄跟着妈妈进了主卧。
许培桢站在主卧门口守着,
看样子是在帮母女俩看守大门。
“干嘛啊妈,这么神神秘秘的?”关月旖问道。
关春玲拉着女儿的手,把人带到桌子旁,打开了抽屉,“你看!”
关月旖不明所以地过去一看,瞬间目瞪口呆。
原来,抽屉里竟然盛着满满的珠光宝气!
有各种各样的金、银、玉、宝石类的首饰;
大约七八本泛黄但被保存得很好的线订本古书籍;
厚厚一扎泛黄的旧信件;
甚至还有几个看起来十分具有中世纪西洋风格的金属质地的盒子,像脂粉盒、或是首饰盒之类的。
关春玲拉着女儿去看了厢床的床柱子上的机关,“你瞧瞧!”
说着,关春玲还把那枚鱼吻花的钥匙拿给女儿看。
关月旖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就是小月月的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吧?”
关春玲道:“应该就是。”
昨夜关春玲和许培桢折腾了大半夜,才总算用钥匙打开了床柱子上的暗锁。
总之,
这个机关特别奇巧,用钥匙打开后,只是启动了第一个机关,
后续还需要再拨动好几个机关,
而且打开的时候需要将整个厢床顶掀开……
得亏许培桢是个理工科男,动手能力比较强,最后终于打开了,才把藏在里头的好东西全都拿了出来。
关春玲交代女儿道:“我和阿大商量过,现在小月月还小,咱们先不告诉她,就怕孩子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万一被她大伯爷爷套了话就不好了。但这些东西啊,你来帮我登记记录一下,将来阿大一半儿,小月儿一半儿。”
关月旖会意,帮着妈妈整理了起来。
关春玲大约是有点儿不舒服,皱着眉头抚着心口在屋里走动了一会儿,然后就坐了下来。
等到关月旖整理好东西,
再回头一看,
妈妈已经坐在大圈椅里睡着了。
关月旖愣住。
她走过去,看了妈妈一眼。
妈妈脸色腊黄,精气神也不好,看起来很憔悴很疲惫的样子。
关月旖没吵妈妈,走到了门口。
许培桢正守在那儿。
“阿大,我妈最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关月旖担忧地问道。
许培桢点头,“估计是最近事儿太多,被累着了。”
关月旖又问,“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呢?劳动胡同那边儿……我们还去住吗?”
“我的意思是,昨天小月月的事儿还得你去一趟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