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还把许家人也归于一伙。
所以,当许培桢在开口说话时,
只要许家人想要打断他,
警卫员们就用枪指着那个想说话的人。
就这样,许家人被吓得开不了口。
许培桢才能条理清晰地把话儿说个完完整整。
围观群众一听,沸腾了!
“听听!你们听听啊!刚才我就说了,哭得最大声的那个不一定占理儿!你们说,我讲得有没有道理?”
“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
“哟,还真是许老爷子为老不尊啊……年轻的时候霸占了人家大黄大闺女,年老的时候又霸占人家的房子啊!真是臭不要脸!”
“什么什么?强占民女是什么瓜?”
“咦,刚才许家闹得那么凶,你们没上门看热闹?”
“没有呢我们住在三条巷开外,今儿出来打酱油的时候才看了这热闹……劳您仔细跟我们说说呗,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就这样,围观群众们又捡起了先前的许倩子认祖归宗瓜,津津有味儿的吃了起来,
倒把许老爷子占房七十载的瓜给扔到了一旁。
王秀凤忍不住悲从中来。
她幼时与许致庭订了亲,后来全家死于战火,剩了她一人,历经千辛万苦,一路靠着要饭,光着脚才来到京城,找到了许家。
当时她惶恐极了,生怕许家不认这门亲事,
那么无依无靠的她又要何去何从呢?
果然,婆母嫌弃她没有嫁妆,话里话外都有悔婚的意思。
幸好曾氏祖母心善,收留了她。
几年后,王秀凤出落得漂亮端庄,而未来的公婆却因为抽大烟而暴毙了!
又过了几年,等到王秀凤和许致庭到了婚嫁年纪,便由曾氏祖母做了主,给二人摆了喜酒拜了天地,结了婚。
王秀凤一直觉得,许家是上天恩赐给她的避风港。
这个家,给足了她安全感。
所以,哪怕丈夫各方面限制她,她也甘之若饴。
他一分钱不给她花,所以她连裤衩子、袜子都得找儿媳妇们要,但她觉得,这是许致庭会当家的表现,他攒了那么多的钱,全为了两人的晚年幸福着想;
他把她当成老妈子,整天呼呼喝喝地让她做家务、侍候他,她也觉得这是他非她不可的表现,甚至觉得他对别人的客气,那都是虚假的,只有在对着她的时候才是真实的、放松的。她坚信在他心里,她是最好的……
直到许倩子的出现,
王秀凤才知道,原来这个男人早就已经在四十多年前,就已经背叛了她!
亏她还像个傻子一样,从年轻到老,一直在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现在王秀凤觉得,天都塌了!
——那老头儿根本不爱她!他就是把她当成免费的保姆!
——她引以为傲的婚姻就是个笑话!现在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
——如果许培桢要收回房子的话,她根本没地儿去!
王秀凤越想越伤心,大吼道:“我不管!反正我离开这儿……就无处可去了!你们谁敢来逼我,我、我就吊死在这院子里!!!”
霎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王秀凤的身上。
这时六奶奶开了口,“大嫂子,你的儿孙都是能干人儿,就算你离了这院子,也不会太差。”
“你瞅瞅,你三个儿子都有单位,都住在单位福利房里……”
“先不说这几十年来,你的儿孙们个个月都给你和大哥上交生活费,你呢几十年一分钱没花过!就更别提,这二十来年我是怎么帮衬你们的了!”
“就算不傍着你的儿孙们住,大哥手里也有钱!你俩就现买一套房子,他手里的钱足够了!还能供着你俩下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六奶奶还没说完——
许老爷子就生气了,暴喝了一声“打得好”,
围观的众人嘻嘻哈哈大笑起来:
“那老头儿是不是打首长打上瘾?喊了一整天的打得好,估计他还想多打首长几巴掌。”
“我就是觉得很奇怪,无缘无故打了首长……真的一点儿责任也不用背的吗?就是打了普通人,也得道个歉啥的吧?”
“可能首长要面子吧?觉得要亲民……”
“捱了打不还手才没面子!这样的话,大家都觉得打人、尤其是打当兵的不要紧!”
许老爷子被气得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