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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与梨花同梦 第72节(2 / 2)

他说腿麻,“起不来了。”

又在搞什么花样,摇椅她从小就坐,从没听说坐这个还能腿麻。看来又在撒娇,要她过去拉他,她无奈地朝他伸出手,可惜没能拽起他,反倒被他拽过去了。

他捞起她的腿,让她面对面坐上身,垂眼一看,裙下的腿像白玉雕成的,分列两侧,看得人血脉偾张。

他仰起脸,在她颈间亲了下,“大娘子,往后你别弹琵琶了,弹我吧,就用你的腿。”

苏月被他硌得坐立难安,“又在胡说……用腿怎么弹……”

他的眼睛里闪耀着智慧的光,贴在她耳边说怎么不能,“不能用来拨弦,可以用来调轴啊。”

第79章

用来调轴……这人如今是开了智,一下子变得又聪明又淫邪。

屋子里燃着温炉,一室如春,衣裳单薄好行事,看看对方,都是等待采摘的娇花啊。

他牵过她的手,放在弦轴上,微微一调就春心荡漾。苏月终归还是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让他就着灯火看见自己红了脸,便偎在他颈边,把他拨弄成了手上的琵琶。

他气喘吁吁,但仍带委屈,“现在想起我来了……你一整日和阿妹们在一起,都没有好好看过我一眼。”

苏月并不承认,“怎么没有好好看你,席间离得那么远,我还敬你酒了呢。”

他的身子绷成了一张弓,调到激动处,狠狠把她的手包进掌心,“我看你十次,你看我一次……你说,是不是得到了,你就不珍惜了?”

苏月否认,“胡说,我这不正在珍惜你么。”

他气馁不已,“都是哄我的。你眼里装了很多,并非时时刻刻都有我,还有你的爹娘兄妹,还有你家的狗。”

他又开始无理取闹了,苏月惩罚式地捏了他一下,引得他倒吸凉气。她磨牙霍霍道:“我眼里装得再多,也只对你这样。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抱怨我可要下死手了。”

他一下失了力气,瘫在摇椅里任人宰割,嘴硬的毛病已经彻底向下扩散了。

“以后你要自省,越是人多的地方,你越要只看我一人。”他闭着眼蹙着眉,难耐地挺了挺身,“还有裴忌,我得继续提防着他……这人虽已成亲,但威胁仍在……明知九死一生,他居然不顾自身安危,任你调遣……有可疑。”

苏月对他大为唾弃,“小人之心。”

他一面抽气一面狡辩,“今日法驾经过,他朝车舆内张望,一定是想见你。”

苏月不知他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他夫人就在他身边。”

皇帝说你不懂,“夫人用来过日子,求而不得的女郎藏在心里,久而久之能磨成珍珠。”

“他是蚌吗,还磨珍珠!”苏月抬腿就要起身,“这轴我不调了,手酸。”

可是一抬股,有凉风穿过,下面的人得意地说:“女郎,你好像很热,把我的腿都坐湿了。”

苏月顿时捂住了脸,“不许说!”

皇帝扯她的手,愈发嘴欠了,“捂脸做什么,刚调过轴的。”

所以这人真是坏到根上了,就算捶他几下都不解气。但苏月心里明白,玩笑可以开,绝不能让他对裴忌生出嫌隙。毕竟帝王心术,谁知道今日的撒娇抱怨,来日会不会化作割破咽喉的利刃。所以要在他刚有起势的时候压制住,不管是哄骗还是恐吓,非断了他的念想不可。

挪了挪身子,与他靠近,她捏着他的下巴说:“心里琢磨得太久,假的就变成真的了。今日太后是怎么说你的,臣子对你忠心耿耿,你可不要伤了臣子的心。他调兵遣将不是为我,是为忠君之事。你以后再拿他和我打趣,就别想上我的绣床了,记住没有?”

她有好手段,款款摇曳,他的三魂七魄都要飞出去了。

“记住了……记住了……”他扣住了她的腰,“办正事吧。”

可她不想让他如愿,总觉得这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就说齐王那事,他居然能坚守秘密,半点没有向她透露。骗了她这么多眼泪,还让她自愿同他生孩子,一箭三雕全在他的算盘内……怎见得他今天能瞒天过海,明天不能釜底抽薪?

“我信不过你。”她撑起了身子,“将来你会不会借故除掉裴忌?”

他说不会,“吃醋是私情,公私不分,朕还当什么皇帝。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居功自傲,我还是容得下他的,并且会重用他。”他被她钓得像蹦上岸的鱼,再不来,就要脱水窒息了。核心急切地上移,但约法三章也不能忽略,用力把她往下拽了拽,“只要你答应我,不私下见他,不和他眉来眼去,我保他平安活到死,儿孙还能承袭官职。”

这个许诺还是很上道的,只不过要求有点讨人厌。她气道:“说的什么鬼话,我何时与他眉来眼去了。”

“你们还暗通书信!”

男人蛮不讲理起来,可算是无药可医。

苏月道:“我那时搬救兵,不写书信难道直接见面?唉呀失策,早知如此真该见一见,说不定这一见你就装不下去了,我也不用白流那么多眼泪。”

“不许见!”他已兵临城下,那双眼眸像水底的黑曜石,前一刻强势,后一刻又放软了语气,“坐吧,坐下说话。”

她说不坐,“我喜欢这么说话。”

他简直有些生无可恋,“我使尽了浑身解数,你不觉得腿软吗?是我不能让你着迷,还是弦轴不合你的心意?”

其实那弦轴,实在是根上好的弦轴,从大树上长出来的强壮分枝,结实趁手,棱角分明。

他很有技巧地撩拨,一次又一次,像羽毛拂过水面。她的身子是有些发软了,欲沉不沉,就快撑不住了。

在理智还占据着脑子时,她在他鼻尖轻捏了下,“金口玉言,承诺过的事不能赖账。”

他“嗯”了声,奋力一拽她,两个人异口同声惊呼。他闯进了全新的世界,而苏月却懊恼不已,拧着眉直顺气,“我的伤口八成又裂开了。”

他吓得不敢动了,探手道:“我摸摸。”

还没触及就被她拽了回来,“别乱摸。”

很快她又发现了一个新问题,初出茅庐实在不该胡乱尝试。弦轴在灵魂深处绞动,那种疼是难以形容的疼,要把她的肠子搅乱,把她的肚子捅出个窟窿来。

她哀哀地说:“当不得,我要回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