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
“给我查!一个一个的查!”永昌帝目光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到了如今,还敢有人利用昭昭,真是不知死活!”
“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躲在背后推波助澜?!!”
***
“郡主,这里被撕了下来?”
谢嗣音手指轻触着那撕下的断页,没有吭声,继续看向下一页。
“金线蛊,也称金蚕蛊,苗疆毒蛊中排名第二。色似金,眼似血,常年沉睡于金石之中,一旦苏醒进入人体,食其血肉,旦夕之间化为干尸。”
“三尸蛊,苗疆毒蛊中排名第三。毒性最烈,但制法不详,一旦中招,须臾之间,就会浑身痉挛、痛苦不堪地死去。”
谢嗣音咬了咬唇,快速翻过,后面还有什么石头蛊、情花蛊、癫蛊、中害蛊等等,各式各样的恐怖蛊术层出不穷。但是,唯独没有仡濮臣口中的同心蛊。
花苓在一旁都看得心惊不已,颤着唇道:“郡主,您看这些做什么?”
谢嗣音重新把册子翻回到第一页——那个被撕掉的页面。
按照仡濮臣的说法,同心蛊既然为苗疆最强之蛊虫,那么不可能不会被记载。
这个人故意将东西送到她面前,却又把她最需要的那一张给撕了下来......
“呵。”谢嗣音忍不住轻笑一声,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花苓却被谢嗣音这一声冷笑,笑得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扭头看了看青无,青无低垂着头似乎也在想着什么。
一行人径自回了府,谢嗣音下了马车却没回院子,而是直接转到了府里闫大夫的药房。
闫大夫曾是军中大夫,跟着宣王南征北战十数年,这两年才在府里安顿下来。说是药房,其实是个院子,里面种满了各种草药,药香四溢、绿意盎然,制药、储药、住所等一应俱全。
可谢嗣音似乎来得不巧,院里只有两个药童正在捣药,而闫大夫......去了宣王妃的葳蕤轩。
谢嗣音一愣:“母妃身体不适吗?”
两个药童对视一眼,不敢吭声。
谢嗣音抿着唇,冷声道:“说话!”
二人连忙跪下,颤声道:“不敢隐瞒郡主,王妃喝了几天安神助眠的药,别的并无不适。”
谢嗣音没有再等身后青无推动轮椅,自己直接转着就走。
青无急忙跟上去,劝慰道:“郡主别太担心,王妃应当是这两日操劳过度,累着了。”
谢嗣音没有说话,温凉如玉的脸色在昏暗的天色下显出几分冰冷的雪白。直到了宣王妃的院子,她才松下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