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怎么帮,不足为外人道。
折腾半宿,顾承武怀抱熟睡的夫郎,正要一同睡下,后院的狗吠声忽然炸起。
和平时不同,大黑小黄叫的狂躁,在黑夜里凶狠发野,这是对待歹人猎物的叫声。没等思考,紧跟着妇人惨烈哭嚎的呼喊声,喊的一里地都能听见。
顾承武睡意全无,眼神警惕,从桌子上抽出匕首,翻身下床查探,又被夫郎的手拉住。
江云睡的正沉,被声音惊醒,又是在伸手不见物的黑夜里。他茫然害怕,下意识去寻摸枕边人,摸到相公的手臂才算安稳。
顾承武抱住夫郎,手顺着夫郎后背轻轻拍了拍,安抚道:“别怕,你在卧房睡下,我去后院看看。”
怕夫郎一个人不敢,顾承武点燃两盏油灯,夜里瞬间明亮。
出卧房门,正碰见火急火燎穿衣服的张翠兰。张翠兰三步并作一步,着急道:“天杀的,定是家里进贼了!”
她也顺势拿起灶台前的烧火棍,和顾承武往后院跑。
后院的高柴堆上,正有一个妇人哭嚎着往上爬,下面仅三寸的距离,是大黑和小黄的獠牙。尤其大黑,跟着顾承武上山打猎,是实实在在见过血的。
张翠兰气的不行,烧火棍往地上一砸,顿时骂起来:“钱婆子!怎么是你?说,大半夜来我家,是不是做贼来了!”
被人逮住就算了,还是在人家家里被逮的,钱婆子吓的直尿,她哪里想到顾家今日把狗拴在后院了呀。
“要死了啊,要死人了啊,”钱婆子胡乱哭喊,天爷爷地奶奶叫着,心顶在脑袋上了。
顾承武一声口哨令下,大黑和小黄停止攻击,回到顾承武身边,嘴里仍然低吼不止,发出对猎物的威胁。
抓贼是一回事,但若是真把人咬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家是被偷的,不能反倒不占理。
钱婆子吓尿了,从柴堆上哆哆嗦嗦爬下来,腿软倒在地上哭,看了眼随时准备咬他的两条狗,哭的更大声了。
顾承武不给人继续哀嚎的机会,夫郎还独自一人在卧房,不能被这老婆子吓着。他捏了一块烂麻布堵住钱婆子的嘴,转头对张翠兰道:“干娘,您去取一根绳子来,将这妇人捆了。”
是该捆了,要是把人放跑,他们家想找人说理都找不到,说不定还会被这老婆子倒打一耙。张翠兰气哄哄道:“按住了,我去找根粗的,绑起来明天就叫大伙看看。”
钱婆子被堵住嘴,自然说不出话。腿还在蹬,做一些无用的挣扎。拇指粗的麻绳拿来,她被从头到尾捆的结实,心里直骂这该死的顾家。
后院动静翻天,江云坐起来,不安捂着肚子,把自己裹在被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听说来贼了。心里慌乱睡不着,穿上衣裳小心翼翼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