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下,单手打开。
沈景程继续说:“不管发生什么事,出现什么人,都不会动摇我爱你这件事。”
是一个钻石胸针。
在送礼物这方面,沈景程有点小钱后,不可谓不用心。
胸针的款式是她之前学珠宝设计时的第一份作品,甚至想送去旬星,但因为太过青涩稚嫩,手稿被虞海和亲自打回,她闹脾气,就不再画了。
可沈景程的用心好似有额度,一方面用心,另一方面敷衍得气人。
这束玫瑰。
“在这里,我也想多谢霍生和阿霖哥的提携,没有他们,我今天不会有底气送出这束花。”
沈景程目光逡巡半圈,没找到霍邵澎,只与萧正霖对上一眼,互相颔首。
“bowie,等工程顺利开工,你愿意——不,那时,我会给你最好最盛大的。”
“什么啊!说清楚啊!”
“求婚仪式吗?”
“最盛大的?我看得上维港放烟花咯。”
人的情绪是会被氛围带着走的。
虞宝意敛下眸中忍耐之色,流露出几丝对男友用心的感动,“谢谢你jim,我等你好消息。”
这句话堪比提前同意,看够热闹的众人纷纷端着酒杯上前,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一圈又一圈,提前送上祝福。
“亲一个呗!”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人头攒动,女人的面目若隐若现,时而看见,便是一张被红玫瑰衬得娇艳欲滴的脸。那双眼睛偶尔与男友对视,偶尔又快快别开,盈盈而笑,神色似嗔如喜。
若是被她这样看着,怕骨头都要发酥。
霍邵澎给自己倒了半杯酒,隐于人群后,眼神肆无忌惮,如凶狠、贪婪的野狼,锁在虞宝意身上。
所有人都在祝福这对眷侣。
没人发现他来了。
因而那阴湿、见不得光的念头,如疯长的藤蔓缠住身躯,最后牢牢绕住指骨,恨不得再长几寸,勒住正踮脚亲吻男友那女人的脖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抓过来。
哪怕他霍邵澎,当真要破坏这圆满的一刻,且就要这一个,又如何呢?
可他明白,不把这份虚伪的恩爱撕开揉碎,虞宝意是不忍心丢下沈景程的。
他不怕她心不甘情不愿。
却不允许他们的关系,存在污点。
令她失神的,遗憾的。
决不允许。
结束时已快凌晨。
虞宝意抱着那捧玫瑰站在门外等沈景程,凉风习习,撩动着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