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尧有兴趣的盯着苏鹤的脸看了半响,确认他担得起花瓶的称号后,才肯将注意力放在还在帮他铺床的谢临身上,面露厌恶。
如果说刚跟谢临分到一个宿舍时,他还能无视外界传言跟其好好相处,但时间一长,身为商人后代感知里的感知雷达滴滴作响。
谢临跟他试图想攀龙附凤的母亲一样,为人处事总是夹杂着一股子浓浓的市侩感,眼神里不经意间透露而出的贪婪总是让他们这些生来就名正言顺的富家子弟嗤之以鼻。
甚至在嫌弃的态度上,谢临比苏鹤更胜一筹。
苏鹤不过是待人高冷了些,但可从来不会将贪婪算计明晃晃的挂在脸上。
因为谢临的传言落实,舍友对于苏鹤的态度也跟看见什么污浊之物般避如蛇蝎。
白宏想到评论区下的留言,眸光暗沉了下。
“你俩不会是谈了吧?”
不怪他有这个想法,谢临跟他同父异母的哥哥不太一样,谢迁是单纯的耍帅,人缘要好,但是就冲谢临这不可一世,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样,什么时候能有如此贤惠模样?
简直是危言耸听。
苏鹤余光瞟见谢临头顶的黑气更盛了,至于转过半边身子,双腿随意交叠在桌下,面带不善的白宏,身上居然有着跟姜仓一模一样的状况。
只不过他的金光没有姜仓明亮,显然是下蛊的时间更久一些。
又是一个肾功能枯竭的大兄弟。
唯一一个没有中招还满身孽障的还在与被褥作战,但苏鹤并不觉得谢临有能力下蛊,应该只是推波助澜。
苏鹤打开自己其中一个拉杆箱,将上面印着“肾宝片,男人吃了都说好”一大袋子满满当当的从一堆瓶瓶罐罐里捞出来,递到白宏面前:“初来乍到,这是见面礼,希望有朝一日,你能重振雄/风。”
白宏愣在当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颊连带着脖颈都被一股子火气憋得通红:“别想蒙混过关,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恰好此刻宿舍门把手拧动了下,姜仓来时风风火火的,他大致扫了一眼宿舍目前的状况,眼神碰撞上苏鹤时,哪怕已经在学校论坛上未卜先知,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把。
“鹤,”这是他一贯叫人的习惯,只叫名字里一个字节来。
“我看了眼宿舍名单分布情况,你好像原本不该是被分到我们宿舍的吧?”
苏鹤点头:“动用了一点钞能力。”
这是他当时跟苏父特意要求交代的,昨晚临走时,他如愿在姜仓口中得知了他的名字,还意外获得了一句“哥们”。
姜仓的眼神定定的,像是要将他从头到脚都看透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