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就像我还生活在那片山林外的乡镇里一样。
“light。”公生明在那一瞬间,就决定好对新生的自己的称呼。
“什么……意思?”他的发音还有些生涩,“你是我的、主人吗?”
“这是你的名字,light,”公生明为他擦去身上的血渍,披上绒毯,“你就是我,你不需要服务于谁,即便是我——做好‘我’自己吧,light。”
“我……明白了。”
由于公生明未将自身的缺憾共享给light,他并不完整,他拥有情感,却不能理解它们。
笑与哭,爱与恨,都只是一个符号。
某次集会上,甘拉狄举着高脚杯,不怀好意地靠近light,他说:“你好,白月的随从。”
light微微颔首。
“那家伙还有……这么纯良的样子呢。”甘拉狄桀桀作笑,“天天对着自己的脸,真不会嫌恶心吗。”
light不解地歪了歪头:“怎么会呢?我和明长得这么好看,要是像你,照镜子才会难受吧。”
甘拉狄的表情扭曲了一瞬。
“别理会我的废物哥哥。”甘洛特推开甘拉狄,“他总是这么上不得台面。”
甘洛特凑近嗅着light:“你和你的主人的气息不太一样呢,你没有灵魂。”
“祂不是我的主人,我们不是你们和海拉那样的关系。”light蹙眉,“请别误会。”
甘洛特挑眉:“我爱着我的主人,我的哥哥畏惧祂,无非这两种了,你是哪种呢?”
light张了张嘴,眉宇间浮现出疑惑。
“二位,何必为难。”公生明轻巧地揽过light的腰,“是最近的狩猎太无聊了吗?”
甘拉狄恶狠狠地盯着游刃有余的公生明,而甘洛特贪婪地舔着下唇。
公生明替light饮下甘拉狄的酒,说:“听说你找到了一颗空白的星球,有意送给我处理。”
“是的,”海拉无声无息地出现,“那里太过无趣了,你不是会造梦吗?把那里变得有趣些,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噢,死亡与霜之神的人情,我赚了。”公生明优雅地行礼,“不知你想把它变成什么样呢?”
海拉的白骨指节在杯沿打着圈,细微的啸声盘旋在周围,祂说:“一个猎场,让我和战争能更快捷地比拼胜负。”
祂们要定期地收割、随意地拨弄是非,以生灵的消减数量,作为口头上的炫耀。
公生明不着痕迹地皱眉,喉中作呕:老一套,还是这老一套。
但祂对那颗星球很有兴趣。
或许,祂能给自己,造一个家。
从零开始的异世界生活?公生明想到久远的回忆,咧嘴一笑:“海拉,让我随意取用你的收藏品,我需要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