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问一下有哪位乡亲能够帮我去请一下里正,晚辈感激不尽。”模样实在是可怜。
周围的人见都要把里正请来了,对宋予归口中说的话也更加相信是真的了。没想到陈玉萍平时爱占小便宜,居然连亲姐姐的丧葬费也不放过,现在还来翻人家里的柜子。
立马有人往里正家跑去,没一会里正就跟着一起来到了陈玉萍家,一起来的还有两个神色焦急的汉子,正是陈玉萍的丈夫王雄和大儿子王城。
陈玉萍一看自家丈夫和儿子回来了,立马扑了过去抱住丈夫哭诉:“夫君,你再不来我就要被人欺负死了,那个白眼狼,明明是他不愿意给姐姐办好的葬礼,还污蔑我说我贪了给姐姐办葬礼的钱,要我不得好死啊!”
而王雄在看到院子站满了人的时候神色就开始慌张了,听到妻子的哭诉和看到她满头银簪的时候更是想大骂这个蠢货,但还是得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再说:“贤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你姨母不是这样的人。”
而宋予归懒得理他,一家伪君子。他就不相信他们家不知道陈玉萍原主母亲的葬礼钱给贪了,估计还跟着享受了不少。
宋予归抬眼看向里正,眼睛红肿,声音坚定但又带了些哽咽:“里正,晚辈贸然请您来,实在是他们王家欺人太甚,想让您老做主,评评理。”
里正在听到宋予归和陈玉萍的话后也大致明白了点,况且宋予归是村中为数不多的读书人,里正对他的态度也还算和蔼:“宋童生,你到底是读书人,你且慢慢说来。”
宋予归点了点头道:“是晚辈母亲葬礼一事,此前我因为卧病在床无法为母亲举办葬礼,就当了玉佩,拿了十两银子给姨母一家,您也知道我父亲这边没有亲戚了,就希望她看在血肉至亲的份上给我母亲办个好的葬礼。“
说着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留下了几滴泪水,声音也有点颤抖:“结果我母亲连个像样的墓碑都没有,就随便拿了个木板应付了事,不讨个说法,我实在不甘。”
陈玉萍看着周围人谴责得目光,惊慌开口:“你胡说,你明明只给了我一两银子,让我随便安排一下就好。”
里正皱眉看了眼陈玉萍,对宋予归道:“宋童生,你说你给了她十两银子,可有证据?”即便看着陈玉萍心虚的样子,里正对宋予归相信了几分,但到底还是要讲证据,
宋予归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张盖有红章的纸张,递给里正说到:“有,这是我抵押玉佩的凭证,由于是我娘给的,所以我弄的是活当。”
“我那天忘记拿钱袋,还是掌柜给了我一个,是个朱红色的袋子,底部还有‘钱记’的字样,把钱袋交给我姨母之后她回村,我去了药铺抓药,最后实在没力气走回来,坐的村里大牛叔的车回来的。”
他说完围观的有个男人说到:“啊,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到城里给我媳妇买镜子,看到王家媳妇买完东西在付钱,就是红色的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