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ice有点浑浑噩噩走出球馆,离开前她找了下观眾席,才想到steve今天要和辅导老师讨论下个学年的选课,没有来。
她让andy开车载她去机场时,andy还看了她好几次。
sunar集团是设在隔壁亚利桑那州,当candice抵达总部时已经很晚了,车子直达大楼地下室,进来时警卫室已通知她父亲的祕书室,并帮她控制了专属电梯。
因此candice进了benson办公室时,benson没有任何意外与停顿,他正在处理桌上的文件,还听着祕书kevin的匯报。
「中非那里的矿场进度有点问题,连带trc不能在下个月开始厂房作业,可能要考虑另一家供料。」
「就联系kz吧!他的来源是瑞典,估算成本给我。」
「以国上週议会突然决议施行关贸新制,货柜船被挡在外海,will已经销假去处理了。」
「嗯,让他联络一下海关总署的francis。」
candice呆呆地看着父亲的忙碌,现在已过晚餐时间,这栋办公大楼的灯光只剩一半左右还亮着,留下的人沉浸在电话与打字的声音中,没多馀时间理会不相干的人事物,没有间暇打口水战,自然也没有同儕间单纯的嘻闹。
每次踏进这里,都像踏进另一个世界,是成年人的社会,不是学校里只烦恼唸书交友、只想快乐运动的世界。
candice似乎体会到父亲的现实其来有自,那是坐在这张高级皮革座椅和冰冷办公桌构成的领导区域该具备的特质,他辛苦地维持这间企业,和这个没有女主人的家。
kevin走出去后,benson终于空出一隻手,拿起桌上没什么温度的咖啡喝了几口:「什么事?」然后又拿起下一本文件夹。
他知道candice不喜欢这里,寧愿选择其他州的学校也不愿意住家里被管束,会这么晚从学校杀过来,势必不是小事。
「......」candice恍若惊醒般,她少见的辞穷,双手在身前搅了搅,惹得benson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
candice挤出一句话:「嗯...其实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