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ndice此时站在平常练习滑冰的溜冰场上,因为租用时段已过,加上协会建议选手每天正式练习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同俱乐部的队友都走了,只剩她和教练和其他滑冰民眾。
而她刚跟教练说完自己的伤势和打算。
「天......」努力消化这晴天霹靂的教练,看着她沿着场边缓慢滑行。
早上做完了局部针剂施打及物理治疗的candice,此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呼吸着场内微凉的空气,摸着围墙绕边轻滑,像是用手指记录着从孩童到少女的痕跡...
理解她的不得已,教练用手摀住了嘴,她知道这个好强的女孩,绝不可能忍受康復后再也回不到黄金时期的状态,即使可以靠时间练回来,但她如今才知道,candice极力向父亲争取来的自由,是有期限的。
「孩子,你可以不用这么孤注一掷,比赛项目还有相较不费力的冰舞可以选,它的动作不需要空中拋转和拋跳,比较不受限于体型,和花式的性质也最像...」教练没讲下去,从确定她只要学花式而不要其他冰上竞技或团舞时,她就明白candice要的是挑战和进步。
溜冰场内还播着某位选手挑的音乐,candice慢慢随节拍舞动,那是她要在四大洲比赛的单人长曲的编舞,略过了复杂的旋转和艰难的跳跃,只有代入如同故事情节的肢体动作,像祈祷,像希望。
收脚时,她坚定看着教练:「最后一战,我要打得漂亮,教练,你可以帮我吗?」
生活就像茫茫海上,一隻小船勇敢乘风破浪
而你就像不远前方,默默张开双手的港湾
(摘取自邓紫棋,画)
candice回到家时,看到steve还在庭院等她,才突然想起今天约好的事。
「啊~真抱歉,我做完物理治疗就忘了...」她拉着steve进屋,而管家stella去厨房准备点心。
「没关係,我让daniel他们先去报名了。」他双手扶着candice的肩:「你还好吗?治疗?」
「才第一天,强度还好。」candice因为看到他心情好了不少:「希望撑过比赛,然后我就能放心去手术了。」
steve笑了,他松口气:「我还以为,小太阳做个治疗,痛到逃离太阳系了...」
「小天使......」candice沉默一会:「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比赛了...不过今年办在加拿大,你上课不能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