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灿禧阁的妈妈桑呀!你不记得了吗?」洪芊鹤对下身子,和吕素亚维持水平的视线,向她解释道。
见吕素亚还是没有想起自己是谁,也是一时之间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洪芊鹤转头看向方才施了法术的欧阳岳,便伸出手指,指向他,再次开口。
「那你可之他是谁不?」
吕素亚点了点头,而洪芊鹤不甘心地,再次问道。
「他呢?你之前不是不记得他是谁吗?」洪芊鹤这次将手指向我这儿,露出有些勉强的笑容,馀光飘向我这,似乎是在和我说,吕素亚肯定不会想起我的,怎么可能上次失去了对于我的记忆,这次却又记了起来。
吕素亚干着那个因为双脚瘫软而瘫坐在地上的我,在脑袋运了又转,不断地找寻与我相关的记忆和回忆。
明明是短短的一分鐘,对于我和洪芊鹤而言,却犹如过了半个时辰一般。
「我……我记得。那间茅草屋,我记得我为你包药,我为你拿了符咒给你泡脚,我记得我……可是我不记得你是谁。」吕素亚焦急地,在脑海里突然涌入了太多回忆,不知道先从何开始说起,可就算说完了,可只记得她和我所经歷的一切回忆,「我」这个人却在她心中,没有任何地位可言。
「这局,还是我赢了。」洪芊鹤自大地笑出声来,似乎是认为寧愿自己被完全遗忘,也不要这么没有尊严地活在某人的记忆里头,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恼人的笑声不断透过耳膜传入大脑中,可却没有人去阻止她。
「你说的没有错,这局……是你赢了。」就算我现在想要离开现场,我的生体却不放过我,血色已经扩张到胸前,满是红褐色,心跳的跳动也能感受到,愈来愈急促。
眼角膜正常发挥,可泪水在眼眶中卡顿,就是不愿离开。分泌出的泪液却像是在外层有了保护膜,阻挡住了我的视线,直到我完全看不清眼前有些什么,只剩下阳光所照射出的些微色彩,就像我在吕素亚心中,只剩下残缺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