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alala拉住我的手,shalala不会再放手,你说在纷乱人潮里,容易走丢。shalala拉长的身影,shalala灿烂的烟火,转过头却看到了你,也在看我。」她全程看着林乘道,林乘道也帮着打拍子,虽说古媺霓爱撒娇,但平时讲话还是很正常的,没想到一唱歌就变成娃娃音,让大家哭笑不得。
林乘道也趁机点了一首〈太阳〉唱给古媺霓听:「……我只想做你的太阳,你的太阳,在你的心里呀,在你的心底呀,不管是多远的远方,不要害怕我在身旁。想做你的太阳,你的太阳,在你的心里呀,在你的心底呀,就算不能在你身旁,也要奋力为你而,发光。」
转瞬间就到了1点,眾人离开ktv,唱歌结束后虽然有些人就直接回家了,但大部分的人都意犹未尽,决定转往社团教室继续狂欢,路上买了些啤酒、气泡酒跟下酒菜,林乘道跟古媺霓平时都不喝酒,但古媺霓看到大家都买了酒,心血来潮也想喝,林乘道问她:「你喝过酒吗?有喝醉过吗?」古媺霓说:「18岁生日那天喝过一次,喝完也没觉得怎么样啊。」于是两人各买一瓶水果风味的气泡酒。
回到社团教室,大家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李聿瑋还从一个满是灰尘的柜子深处挖出一副麻将,很快就凑齐四家开始打麻将,林乘道有点傻眼,指着桌上的麻将问李聿瑋说:「社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李聿瑋耸耸肩说:「我哪知道,我入社时就有了呀!好像是骨灰级学长姐毕业时嫌麻烦不想带回老家,就丢在社团教室了,反正也不占空间,总是会有拿出来玩的机会嘛,你看,现在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古媺霓跟几个学妹聊天,突然想起林乘道,扫视四周,发现林乘道坐在桌子旁,一边喝酒一边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几个学妹发现她心不在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她看的是林乘道,全都笑了起来,吴若娟取笑说:「要不要过去陪陪首席呀,夫人?」古媺霓嘟着嘴说:「我才没有这么黏他!」
话虽这么说,古媺霓的视线却离不开林乘道,看他时而喝酒,时而拿笔搔头的样子,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寂寞,挣扎了一下,古媺霓还是走过去看看他到底在写些什么,她把手搭在林乘道肩膀上,弯腰看他在记事本上写着什么,但只是一些不成文的诗句或词句,还有到处划掉的文句,林乘道把笔丢在记事本上抱怨:「看来我不是李白那种喝了酒就诗兴大发的那种人,感觉有点想法,但写出来全不是那么回事,感觉脑子钝钝的,唔,有点像上次感冒的样子。」
林乘道平时说话温文儒雅,但喝了酒之后讲话比平常缓慢,有点大声,整张脸涨红,看来是不善饮酒的体质。
古媺霓手上的气泡酒已经快要喝完了,只是觉得脸有点热,没有什么其他感觉,她坐下来捧着林乘道的脸,发现他的脸非常烫,林乘道时而皱眉时而傻笑,说他喝醉了吧,也没有什么脱序行为,就是变得呆呆的,眼皮沉重,快要睡着的样子。
林乘道说:「霓霓,你知道吗?我好爱你喔,你知道吗?」他用必要以上的音量说这种悄悄话,古媺霓觉得整个社团教室的人都听见了,她在林乘道耳畔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可不可以小声一点?」
林乘道说:「爱要大声说,不然你又说我没跟你讲,我有跟你讲,就算你每天都要问一遍……」他话讲到一半,眼睛都闭上了,头晃了一下,眼睛又睁开:「霓霓,是不是该睡了?我是不是睡着了?」
古媺霓被林乘道大声示爱搞得又羞又窘,他说他想睡是再好不过了,便想让他躺在自己大腿上休息一下,等他酒醒一点再带他回去。
林乘道顺从地躺在她大腿上,仰头看着古媺霓:「霓霓好大……」他伸手就要摸古媺霓的胸部,古媺霓一手摀住林乘道的嘴,一手握住他的手,不让他袭胸。她抬起头来环顾四週,没人在看他们,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你这个老色鬼,我这身材哪里大了?你那个前女友才叫做大好不好!」
古媺霓爱怜地拨了拨林乘道的头发,他睡着了,眼镜有点歪掉,看起来不像平常醒着时那么稳重,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的确很适合用「秀气」这个词来形容。古媺霓轻抚着他的脸颊,随意翻看他的记事本,上面除了记录一些该交报告的日子、重要行程、日常杂事,还有一些诗词的隻字片语,这些东西平时也都任由她随意翻看,有些页面上还有她的小猫涂鸦,那是她平时间来无聊的空档随手画的,林乘道从不介意。
看着大腿上睡着的这个男人,古媺霓突然有种跟他在一起好久好久的错觉,也许是今天林乘道跟她说:「你都当我女朋友多久了?」才出现的错觉,其实他们也才交往不到半年,但不只是林乘道,连古媺霓都觉得她已经很习惯林乘道在身边的日子,而且她无法想像没有林乘道,日子该怎么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