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乘道平淡地说:「也只有那天有比较多肢体接触,平常我跟她是远距离,连碰面机会都不多,何况进一步的肢体接触?那时候大概是因为碰到你,才激起她的胜负欲吧,不然我跟她平时碰面也不会牵手。」
古媺霓故意哼了一声:「好吧,我就姑且相信吧。」
林乘道有点无奈:「是真的,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林乘道的掌心有点汗溼,上次在植物园把玩他的手掌时,古媺霓就发现林乘道的手不大,印象中手掌大小会跟身高成正比,照理说男性中等身材的林乘道的手掌,应该会比女性中等身材的古媺霓的手掌大一号,但她觉得差距比想像中小。
林乘道似乎发现古媺霓在比较这件事情,主动说:「我的手很小,正确来说是整个上肢都瘦弱,给你表演个特技。」他用左手拇指跟中指轻易的圈住右手手腕:「看,很细吧,这可是我很自豪的一点喔,就算跟女孩子比也很少输过。」说着就抓起古媺霓的手,用同样方法圈住她的手腕,幸好也是轻易圈住了,不然古媺霓可是无地自容。
林乘道说:「我大一的时候还被系上学姐用『清秀』来形容,我心想这个词是用来形容女孩子的吧?到底是夸我还是损我啊?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
两人走到操场的看台上坐下来,那是三月时,他们愉快间聊的地方,那是四月时,古媺霓独自痛哭的地方,而现在,这是他们的恋情蔓延滋长的地方,夜晚不像白天般炎热,夜风吹来很舒适,林乘道轻轻搂住古媺霓的肩膀,她抬头看着山边的新月,突然说:「我知道『月色真美』是什么意思了。」
林乘道愣了一下,想起先前跟她开玩笑,她那时候应该还不知道「月色真美」是什么意思,他还觉得自己是对牛弹琴,就算现在知道了,林乘道还是恶作剧般说:「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古媺霓愣了一下:「什么意思?你不要欺负我国文不好喔!」看着古媺霓气得脸颊都鼓起来,林乘道高兴得用手指戳了一下,结果惨遭小拳拳攻击。
夜色渐深,古媺霓断断续续说着些生活琐事,明显是没话找话说,只是不想分开,林乘道并不积极答话,只是适时地给点回应,并且温柔地注视着她。古媺霓发现后问说:「干嘛一直盯着人家看啦!」林乘道说:「看我的女朋友有多漂亮啊!」他情不自禁在古媺霓脸颊上亲了一下,古媺霓整张脸红了起来,挑衅地说:「你很敢喔!」林乘道还来不及回答,古媺霓就对着林乘道的嘴亲了下去,他的嘴唇很温暖,很柔软,很厚实,很诱人,虽然是第一次,但身体很本能地知道该怎么做,她用手勾住林乘道的脖颈,忘情的品尝他的唇齿,而林乘道也热切地回应,双手紧紧抱住她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从热烈漫长的亲吻中分开,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略为急促的喘息,「第一次?」「第一次。」「再一次?」两个人再度接吻,比前一次更加激烈,比前一次更加忘情,要不是得停下来好好呼吸,也许能亲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古媺霓依偎在林乘道怀里,像个小女孩般撒娇,林乘道摸摸她的头说:「霓霓,我爱你。」
听到林乘道如此直接的示爱,古媺霓脱口而出:「把拔,我爱你。」
林乘道有点讶异:「你刚刚叫我什么?再说一次?」
古媺霓把脸埋到林乘道胸口,一直摇头,林乘道有点无语:「虽然我这个人总是给人老气横秋的感觉,但也不至于……你把我当爸爸吗?」古媺霓不敢把头抬起来,只是拚命摇头。
林乘道听说过女孩子都或多后少有不同程度的恋父情结,但没想到女朋友跟他接吻完会喊他「把拔」,这个衝击性是大了点。林乘道一边轻抚着她的头发,一边宽容地说:「没关係、没关係,你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后来古媺霓在公开场合叫他「学长」,私底下叫他「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