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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没有心 第50节(2 / 2)

“我理解不了一见钟情,所以我尝试从别的地方来佐证。”

“托爹娘的福,这张面容,生得还算可以。”

“但也没到祸国殃民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

“我就仔细的想,想你我的初见,想你我之间来往的种种。”

“大概猜到了缘由。”

她回头看向岑扶光,而随着她话语的逐渐铺开,岑扶光脸上也没了之前的嬉笑怒骂,只安静地听着,只这人周身气势太重,光是面无表情就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凶气暗浮,实在叫人不敢靠近。

这次,反而是江瑶镜凑近了他几分。

“我猜,都是因为我没照常理行事才引起了你的注意吧?”

“丈夫有新欢,我没有哭嚎,反而去寻找根本缘由。”

“知道你只是顺手而为,还存着看好戏的心思,我不仅没忍,还反击嘲讽你。”

她没有错过他瞳孔的紧缩,微扬双唇,星眸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她怎么不哭呢?她怎么敢嘲讽我呢?谁给她的胆子?她还挺有意思的,挺好玩?”

“是想征服我?”

“还是求而不得屡战屡败,一定要拿下我来证明你又一次胜利了?”

“这些心思,应是都有吧。”

“一见钟情这个词很美好,但不适用你我。”江瑶镜缓缓坐直身子,给出她认定的结论,“你过于美化了自己,也着实,低估了我。”

第33章……

早就知晓她很是聪慧,但没想到,她能猜度人心至此,几乎算是把自己的心路历程重复了一遍。

“我何曾低估过你?”

岑扶光不理解她这个忽如其来的结论。

“不过寥寥数面,知道彼此名字,知道大概行事作风,除此之外,你还了解我什么?”

“喜欢春茶的鲜,爱花草的繁茂,没有特定的颜色偏好,无论配饰色彩甚至屋内的摆件都喜欢顺着四季轮回走。”

岑扶光的脱口而出打断了江瑶镜的话语,她略显诧异地看着他。

都对了。

他怎会这般清楚?

“不习惯麻烦别人,也不喜别人麻烦你。”

“对人对事都分人,对你在乎的,若她有些小问题,你会委婉提醒或用温和手段去改变她。”

“对你不在乎的,你就格外容忍,或许说是不在乎。”

“小问题你能放就放,可一旦触及到你的底线,你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干脆利落。”

岑扶光总是想发掘她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不,是在自己面前,没有出现过过任何神情,他都想发掘,也都想看看。

就譬如现在,即使强作镇定,但微颤的眼睫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可思议。

“现在只发现这些,确实还不够了解。”

“我争取再接再厉。”

江瑶镜:……

你再接力下去,人都要被你看穿了。

她确实没想到,就短暂几次见面,他就能留意到自己这么多的习惯,这从战场回来的人,洞察力都这般强悍么?

“既然观察了这么多……”江瑶镜似笑非笑,“那你怎没看出我绝不是为情所困之人?”

“如果我会为情所困,那最初时你的目光就不会落在我身上,因为那时的我,忙着伤心忙着找祖父做主,我的所作所为符合你对后宅女子的既定印象,你会一笑置之,后面就不会有侯府之行。”

这段话语落,岑扶光舒展的眉心终于渐拢。

“如果我会为情所困,那我现在应该还是程家歇斯底里,我不会想要和离,我只会和那个女子一争长短,若程星回再左右摇摆煽风点火,我会变得更疯魔。”

“虽然相处确实短暂,但他的确是我名正言顺的丈夫,我尚能做到果断抽离,你,为何会认为我会被你短暂的,突如其来的,完全没有任何未来可言的炽热所打动?”

“什么叫完全没有任何未来可言?”岑扶光迅速抓取到了重点,“我从未想过亵渎你,我一直所想都是把你当未来的妻子在求娶。”

“那又如何?”

江瑶镜没有动容,甚至容色更冷了几分,“说句犯上的话,三五年前,岑家和江家,并无太大的区别。”

那会儿虽然岑家已经基本得到了天下,但到底还没称帝。

再往前推,推到两人幼年时,更是相差无几,战时人才凋零,真正才学厚重之人,多数隐居山林,好先生都是靠抢靠掳的,祖父当时为了自己能做好学问,跨越大半疆土,愣是从赣州绑来了自己的启蒙先生。

这还是外祖牵的线,不然根本就不知道人藏在哪。

当然其实也可以把自己送去江南,外祖家好先生根本不缺,但那会鹤鸣书院也是乱象丛生,外祖他们自顾不暇,且,祖父并不希望自己长成江南水乡女儿的柔顺模样。

这才四处打听费尽心思,只因启蒙一事太过重要,几乎可以影响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