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陆景深平时住的中厢房,如今被改成了婚房,已经有些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姬清坐在前世的同一个位置,觉得?有些恍惚。
这一幕似曾相识,走的同一段路,进的同一扇大门,曾经是他?生平最屈辱的记忆。从那里逃出?来的他?,一定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心甘情愿再嫁进门的一日。
两辈子嫁给同一人,这可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
陆景深被一群武将簇拥着,回到前堂应付宾客。
这一应酬就?从天?亮喝到了夜幕降临,武将痛饮起来都是海量,尤其众人觉得?大将军这婚结得?委屈,一个个都奔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架势。
也就?是郭闯、陆刚和陆七这几个知道内情的,真?心实意替陆景深高兴,高兴他?们将军终于不用打一辈子光棍了。
陆景深被灌了不少酒,最后?还是装醉,逃了过?去。
躲在院中醒酒的时候,姬珩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红木描金匣子。
“康王殿下。”陆景深拱手一礼。
“陆将军,这个送给你们,一定记得?用,祝你和七弟百年偕老,举案齐眉。”姬珩递出?匣子,温润如玉的脸泛着些许薄红。
“多谢康王殿下。”陆景深自以为他?喝酒所致,笑着接过?匣子。
“陆将军。”姬珩又道:“七弟在宫中如同笼中鸟掌中雀,如今嫁入陆家?未尝不是件幸事,他?此生殊为不易,痴傻亦非他?所愿,望你能善待他?。”
“好。”陆景深应下,虽然和姬珩以为的大概不一样,但他?肯定不会亏待姬清。
姬珩走到新房外,隔着窗,看了姬清良久,微微一叹,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回头,从阴影里一把扯出?陆十?一。
陆十?一一脸懵逼,今日他?明明藏得?很隐蔽。
“小十?一,你学坏了,你主子今日洞房,你躲在这里,是想听墙角不成?”姬珩的手像铁钳,紧紧抓着陆十?一的胳膊。
陆十?一脸红了红,心里默默吐槽,他?才不会听墙角呢,他?会躲远一点,大不了把耳朵堵上?。
姬珩贴近把脑袋搭在陆十?一肩头,陆十?一身子一僵,“康王殿下,您喝醉了。”
“别动,让本王靠一会儿,头晕。”
呼在颈间的热气,让陆十?一头皮发麻,偏偏又碍于身份悬殊,不敢太?过?用力挣开。他?顿了顿,忍不住问道:“殿下为什么总能发现我?”
姬珩把脸埋在陆十?一脖颈间,深深吸了他?的气息,声音闷闷的,“因为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与旁人不同。”
陆十?一的脸彻底红了个透彻,扭开脸,呐呐道:“属下自幼训练,许是用药泡过?筋骨的原因,暗卫身上?都有。”
“你的不一样。”姬珩又贪婪了吸了几下,才道:“扶本王去休息,别杵这儿偷听,本王送了七弟好东西,上?等暖玉,用药泡过?的,你知道怎么用吗,就?想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