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这不是你对于一个才救了你一命的一位绅士的态度。”苏利文抬首不悦道。他似乎对威廉.格雷的粗鲁极为嫌弃,连看也不看他一眼,而是率先望向了床上的人。
温特仍旧紧闭着双眼,安详得有如一个熟睡的婴孩。毫无会苏醒的样子。
含有魅草汁成分的药剂就是有这点不好。他对每个人的差异性实在太大。
明明是一起中的毒,威廉.格雷早已经活蹦乱跳起来找他的麻烦了。
可温特,却还是这副昏迷的模样。甚至伴随着有些不妙的低烧。
不过,也还好是魅草汁,这倒是让苏利文放心了些。
被魅草汁昏迷了的人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你?救了我的命?”威廉.格雷皮笑肉不笑地嘲讽了一声道:“苏利文先生,我们不需要你的假惺惺。”
“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吧?”威廉.格雷紧紧盯着苏利文,语气咄咄道:“安德烈已经告诉我了。从破坏掉洛克继承爵位的宴会开始,就是你在背后捣鬼。”
“苏利文,你到底是怎么敢的?一个被流放的皇子。你就不怕你的狼子野心被帝都知道?”
“狼子野心?我做了什么吗?顺水推舟戳破了别人企图窃取侯爵爵位的阴谋?”苏利文终于抬头微看了他一眼。那琥珀色的眼睛里漾起了不可思议。他静静道:“威廉.格雷先生,我以为,你才是这整件事情的最终得利者。”
“而你这位最终得利者,是不该对给予了你帮助的人,这么说话的。”
“如果没有我,西境的爵位继承权不可能落到你头上。”苏利文先生微微一笑,同样的嘲讽满满。
“所以,你是怎么好意思,这么质问我的?”
“我承认,是你帮助我得到了如今的一切。”威廉.格雷冷静了下来。他越过苏利文,将视线停留在了温特的身上。
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但是,苏利文。难道你做的这一切是为了我吗?”
“你不过是想要利用我罢了。”
“嗯?”苏利文略微沉吟了一番。他这认真望向了威廉.格雷,好奇道:“这个结论是从哪里得到的?”
“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要求你做过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