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放下撑脸的手,坐直了身子,唇角勾起一抹淡笑,“妃子?朕最近并无纳妃。”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告诉所有人,他对后宫之事并不上心,亦不曾有新的宠幸。
厉璨月话音刚落,下面的一位大臣便小心翼翼地出列,声音略显迟疑:“皇上,臣等所指,并非是后宫的妃子,而是皇上最近带回来的那位...那位听说曾是花魁的人物。”
此言一出,朝堂上的气氛瞬间一静。
厉璨月的眉头微微一挑,随即恍然大悟,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原来是他。”
厉璨月摇头觉得有点好笑,“朕确实带回来了一个人,但朕并无将他纳为妃子的意图。他不过是朕的一位...友人罢了。”
他总不能说那是他献给自己弟弟的细作,所以随意编了一个身份。
而且他一个皇帝做什么事情,还要朝他们交代?
然而,大臣们并不买账,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狐疑与不满。有的皱紧了眉头,有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认为皇上的解释不过是一种掩饰,皇上此举不过是在袒护那个人。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有的甚至直言不讳地提出,应当处决那个所谓的“妖妃”,以正宫闱之风。
厉璨月脸色一沉,目光如电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他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几分,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好了,都给朕闭嘴!朕的打算,轮不到你们来插手,朕也没有必要向你们交代。”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在每一位大臣的心上,瞬间让喧闹的朝堂回归寂静。
皇上的态度明确而坚定,他不容许任何人质疑他的决定,更不允许后宫之事成为朝堂上的谈资。
这也让有的本就看不惯他的大臣发难。
一位身着深紫色朝服的大臣站了出来,他头戴官帽,腰系玉带。
这位大臣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家财政大事,他的话语分量颇重。
户部尚书面色凝重,他沉声说道:“启禀皇上,南方连日来暴雨成灾,洪水肆虐,已经造成了极其严重的后果。江河流域的农田被淹,无数庄家颗粒无收,百姓流离失所,饥荒和疾病随之而来。不仅如此,许多城镇的商铺被毁,商贾损失惨重,市井萧条,税赋锐减,国库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他顿了顿,目光坚定地望向皇上,继续说道:“此外,由于洪水冲毁了道路,南方的粮食和货物无法顺利运往北方,导致北方部分地区出现了粮价飞涨,民生日益艰难。请问皇上,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害,朝廷将如何应对?是否已经有了妥善的解决方案?”
朝堂上的气氛随着户部尚书的陈词而变得愈发沉重,大臣们纷纷露出担忧之色,等待着皇上的回应。
户部尚书的提问,不仅关乎南方灾区的百姓福祉,也关系到国家的稳定与繁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皇上的身上。
厉璨月摸着下巴沉吟片刻。
这落在有心人眼中暗自腹诽,觉得皇上不过是个草包,难当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