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殿下无母族,近年皆是闲赋府中,空有才干又有何用?”
她这番话落,皇帝面色稍霁,臣子私下如何,他自然一清二楚,确实如她所言一样,这孤身一人自然是翻不了这天。
夭枝见皇帝面色稍缓,才继续道,“太子根基已稳,陛下本不必担心,臣是太子的老师,自不会害他,只是此事着实欠妥。
臣可担保贤王必无夺嫡之法,也无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收回成命,请陛下相信微臣,日后太子殿下继承大统,臣可保证他们必定兄友弟恭。”
皇帝默然无声,来回走动,半响后思索一番,冷视而来,“好!朕答应你,朕倒要好好看看,你去哪里弄来兵马分布图!”
夭枝当即叩谢,生怕他反悔,“微臣多谢陛下。”
皇帝第一次被臣子逼到如此,看向夭枝已然极为不满,“三日内贤王若是交不出分布图,朕的铁骑会踏平你整个师门。”
夭枝叩头应声,心中比这寒冬还要发凉。
她往日只觉凡间种种都是玩闹,从来没有放在心上,可那祖孙三人是真真切切存在过,全族却因为一句话没了。
而她却还要为他们的死添上一句,不过是凑巧误会,既不会有人替他们主持公道,也不是始作俑者该一命抵一命。
这已经不是一句命该如此能释怀的,这世事无常,当真让她唏嘘发凉,人命何其危浅,天家争斗何其残忍,性命不过是玩弄的筹码。
她们这些精怪又如何习惯于此,她们只知道让自己的身体强,身体壮,研究如何强壮地活下去罢了。
夭枝垂眸许久,慢慢抬眼,“陛下,臣还有一事要言。”
皇帝默然不语,显然是让她快说快走,将惹他心烦的事一次性说完。
夭枝慢条斯理开口,“陛下,微臣去了趟大理寺,看出那里风水不宜。”
皇帝瞬间冷然出声,怒极反笑,“朕这大理寺还碍了你的眼,得罪了你要护着的,便要端了它不成?”
夭枝满脸坦然,看着似完全不含私心,郑重其事道,“陛下,微臣所指的风水是慈宁宫求神拜佛的香也吹到了大理寺。”
宋听檐在牢狱之中,谁最希望他受刑而死,谁又最为受益?
往后揭发之时,只会更添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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