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这么多年光爱恨情仇,就是谈不上恋爱是因为什么吗?”陈嵘问。
董成春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啊,她们都挺奇怪的。”
陈嵘看着他,笑了一声,故意道:“诶,你就慢慢猜吧,我看你这狗脑子,等你把爱情琢磨明白,我女儿估计都会打酱油了。”
他说完就走,董成春愣在原地呆了几秒,然后对紧闭的房门大喊:“吹什么牛逼!大家都是单身狗,谁比谁高贵啊!你还女儿,做梦!你就生儿子吧你生八个儿子。”
警察的电话比预想中更早打到祁扬手机里,仅仅两天时间,陈嵘在确定了侦察方向之后,暗中分散了一部分警力将当年的案子从尘封的厚重旧土中搬上台面。
再次坐在对面时,陈嵘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他看上去神色依旧很淡然,一双漆黑漂亮的眼睛让这份淡然好像出自于童真的无惧,细看才能看得出一种生死置之度外的死一般的空旷。
隔着一片单向透视玻璃,裴贤坐在角落处,时隔多天再次见到,眼前的人让他觉得很陌生,但裴贤止不住用目光在祁扬脸上辗转,一寸一寸的看过去,又觉得哪里都是熟悉的。
他们本身就该是很熟悉的。
陈嵘问起关于死去教师女儿的事情,祁扬明显是有些惊讶的,他看着桌子的眼睛顿时抬起来。
“你一直知道?”陈嵘问。
“知道。”祁扬说。
“当时为什么不说?”
“当时不知道能给谁说。”
陈嵘噎了一下。
“戴杰妻子我们已经审过了,在我们表示会重启调查之后,如你所料,她很快就松口了。”陈嵘说,“现在戴杰的案子以自杀结了,我觉得也需要告知你一声,我们已经重启对于致清中学的调查。”
祁扬沉默了很久。
“现在可以详细说了吗?你是不是看见过什么?”陈嵘问。
祁扬神色微动,片刻后还是谨慎地问道:“你们……杨义亮女儿的事情,查到了多少?”
杨义亮,三年前自杀案的死者。
“目前能了解的只有她的死因,以及死前曾经遭到过一段时间的绑架,作案人最后是把她送到家门口的,随后去警局进行了自首。”
“你不觉得奇怪吗?”祁扬问。
“当然奇怪。”陈嵘沉了口气,“如果不出意外,那个作案人应该是为了对杨义亮进行报复,我们查了他的亲属关系,父母双亡,和妹妹相依为命,很早就辍学了,做些零工,靠单薄的收益供妹妹读书。妹妹大学毕业之后,抑郁症发作,吞药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