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喜欢和你一起生活……”
付涼轻轻叹口气:“嗯,管家小姐也一样,甚至如果我们家有一只狗,你也会喜欢它不是吗?”
唐烛的不可置信地吸着鼻子,眉头紧锁地用视线找到面前这张唯一能让自己安心的脸,却还是没能忍住不哭,“付涼我……”
他虽然很抱歉自己的话就算到了今天仍有依赖又或示弱的影子,但还是松开了对方的手,狼狈道:“我…我不知道……”
可就在他因颤抖而松开手掌的瞬间,付涼重新拉住了他的手腕。
“唐烛,你会知道的。”
付涼用指腹轻轻擦拭他面颊上的眼泪,随后将他前额汗湿的碎发慢慢整理好,像是完全没在意这件事一样,“现在答应我,别哭了,嗯?”
可他却很难接受此刻所收到反馈,一股酸涩的情绪涌上心头,堵住了他的喉咙与鼻息,久久难以消失。
唐烛的泪水蓄满眼眶,整个人颤抖着被青年揽入怀中,他感受到付涼在尽力安慰自己,也听见了他无奈的叹息。
可这个拥抱注定持续不了太久,因为冗长通道最外面的那扇铁门重新被人推开,传出一声铮铮的巨响。伴随而来的是海盗们呵斥的怒骂与学生们挣扎的求助。
付涼轻轻抚摸他的后颈,指腹路过那根金色的怀表链时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链条的纹理。最后还是没忍住,在那群该死的海盗和学生们推开最后一扇门前,俯下身亲吻唐烛的唇角。
“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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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烛是被手腕上剧烈的疼痛叫醒的,空荡的禁闭室扩大了他并不明显的痛吟。
视线因眼前的遮挡物陷入黑暗,他尝试动了动身体,手腕之上粗糙的绳索与身后墙壁摩擦出微弱的声响。
阵阵耳鸣刺探着混沌的大脑,终于在隔壁响起推门声时透露出几段尚且清晰的记忆。
在他和付涼坦白的时候,一些人闯了进来,他们把学生们关进了禁闭室,扬言让所有人自报家门,并且亲手写下求救信才能活命。
等等……
隔壁传来的殴打声钻进了唐烛的耳膜。
那些海盗不是银河找人伪装的吗?
他们难道不是只想借求助信对外界施压,用以污蔑这一切与付涼有关,并且顺便借机会要佩尔永远消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