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徐映和他之间,并不平等。
只要周徐映想,贺谦就得奉陪。
这是他作为“情人”的自觉。
痛苦、残暴的半月,贺谦不想再经历了。
真的会丢半条命的。
周徐映的面色一沉,贺谦锋利的语气像针一样刺来,周徐映吸了口冷气,心脏刺痛、发凉。
“睡吧。”
周徐映的薄唇抖了抖,又一次说:“不早了,睡吧。”
贺谦起身,头也没回的离开。
周徐映看着决绝到令人窒息的背影,左手摁在桌面上,指节收紧。
在书房门合上时,周徐映的手很疼,轻颤着下坠,腕上的绷带因过度用力而溢出鲜血。
窗外雷声大作,狂风肆虐。
暑气被暴雨打散,黑夜发闷,像是愁绪笼在心头,难以消散。
贺谦躺在床上,额上爬满汗水。
他做了一个冗长的噩梦……
又或者说,那不是梦,是现实。
……
“砰!”
贺谦的房门被踹开,铁门上内凹明显,乌泱泱的冲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身形魁梧,压迫感十足。
贺谦看着陌生的一群男人,清楚的意识到来者不善。
人群外,一道颀长的身影逆光走入。
个高腿长,昂贵的高定西装优雅矜贵,他单手插兜,入门时单手撑在门顶,微微压腰,锋利流畅的线条逐渐清晰起来……
190的身高站在贺谦面前,眼底闪烁着兴奋的目光。
贺谦浑身发寒。
……是、是周徐映。
没等贺谦反应过来,温热的手覆在他的腰上,将他一把扛上肩。
贺谦反应过来后,已经被丢入车内。
“咔嚓!”
贺谦的手被锁住,紧接着是脚。
此刻,贺谦像是位死刑犯。
死刑犯下地狱,贺谦活着走入人间地狱。
贺谦被带入周宅,他挣扎着、咆哮着、呼喊着请求颔首的佣人救他。
可所有人都走了。
他被困在由铁栅栏圈着,玫瑰盛开的别墅里。
周徐映修长的手覆过他脸廓,沉声低语:“贺谦……”
“你要、要做、做什么?”
贺谦的声音都在抖,眼角泛着泪珠,清冷的眼神中夹杂着困惑,更多的是对周徐映失礼的厌恶。
这样的眼神,激怒着在等待中沦为疯狂野兽的周徐映。
周徐映吞咽着唾沫说:“我找到你了。”
阴森的话,来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