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酩本能地想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什么问题,谁成想他动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打到钱绻端着的还敞着口的保温杯。
“哎呀,嘶——”杜若酩手背上似曾相识的滚烫痛感,再次出现了。
“我去!”钱绻把洒出热水的杯子放在教室窗台上,赶忙来看杜若酩手被烫到的地方,“去医务室吧,都红了。”
“不用了吧,不是很严重。”杜若酩收回手,查看了一下还没上次在自家浴室里烫得厉害。
“烫伤很容易起泡的,你看你这,还有上次烫到的痕迹。”钱绻严肃说道。
“上次烫到……哎我有红霉素软膏,还在书包里。”杜若酩灵光一现,想到上回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书包里的药膏。
可提到药膏,钱绻一脸问号,仿佛在用表情询问:你书包里怎么会常备红霉素软膏?
看来这支药膏不是她塞给杜若酩的,那当时来雪中送药的,又是谁呢?
略有凉感的膏药抹在疼痛处,杜若酩轻轻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感怀什么,老师已经走进教室了。
钱绻随手搁在窗台上的保温杯还没端走,杯口依旧敞开着。幸好杜若酩的座位就在窗台边,他小心翼翼地趁着老师翻开教材的间隙把杯子拿了回来。
因为涂药及时,这一次杜若酩手上的烫痕消解得很快。
放学回家,杜若酩打开房门,看到杜爸爸和杜妈妈都坐在桌边等着他回来吃晚饭了。
“哟,稀客啊爸。”杜若酩看到这一段时间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爸爸,心里开心,一边拿起鞋柜旁的消毒酒精一顿喷,一边打趣说道。
“臭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埋汰你亲爸了。”杜爸爸显然很高兴,朗声道,“这一段总算忙完了,没办法,疫情特殊时期,不咬咬牙还真扛不过去。”
“我理解的,老爸。”杜若酩不仅没听话,还变本加厉装腔作势地在爸爸肩上拍了拍,“杜师傅搬砖辛苦啦!”
“行了别讲相声了,快去用消毒洗手液洗手再过来吃饭。”杜妈妈把一锅汤端出来,提醒杜若酩注意防疫要求。
“在学校教室里听课也要戴口罩吗?”杜爸爸问道。
“要啊,毕竟一个班里那么多人。”杜若酩按“七步洗手法”洗完手后走回餐桌,“不过老师们比我们惨,戴着口罩讲课比我们戴着口罩听课要难受多了,真的好辛苦。”
“那倒是真的,”杜爸爸点点头,“我们在会议室开会,戴着口罩都喘不过气。”
“上次不是给你带了口罩清凉爆珠吗?”杜妈妈给杜若酩夹菜,顺口说道。
“哎呀,忘得一干二净!”杜爸爸直拍自己的脑门,“我还一直放在公文包里的!”
“儿子反正是在用的,”杜妈妈冲杜爸爸翻了个白眼,“我都闻到了,口味跟我带回来的还不一样。”话音未落,杜妈妈甩完白眼,就看向杜若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