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东?你们不会怀疑这两起案子都跟我有关吧?即便并案调查,交叉点也不该在我这里?我们事务所只是刚好接到这两起案子,恰好我跟踪调查而已。”
陆维德若有所思的打量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你认识秦知言吗?”
“认识!和他在顾家别墅的时候认识的。”这事情陆维德也清楚,但是为什么突然提及秦知言?
她可不相信陆维德会在这种时候好端端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最后一次见到秦知言是什么时候?”
随着陆维德的话音落下,江绾震惊的紧紧盯着他毫无波澜的双眼。
什么意思?
“回答,最后一次见到秦知言是什么时候?”
“七夕,七夕晚上我见过他,秦知言怎么了?”江绾的心脏狂跳起来,知道是因为朱广城的事情调查,她其实很平静,但是提到秦知言,那种不好的预感重新萦绕在她心间。
“是我们在问你话。”陆维德身边做记录的警察吼她一句,“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说说你和秦知言见面的事情。”
“七夕节那天,他突然来找我,在停车场堵我。”江绾想到秦知言找上门的理由,国外的名画接连被盗,这事情不好说,一说就牵扯到很多事……
只一瞬间,她决定秦知言找自己的原因暂且不说,但秦知言要是真的出事,顾家别墅里他和自己起过冲突的事情瞒不住,“在顾家别墅的时候,他有点魔怔,一直觉得我和国外一个大盗有关系,还觉得我杀人,当时我和他动过手。”
“编号32是吗?”陆维德冷冷的点出来。
江绾心里直突突,但面上依旧镇定,“对,简直是无稽之谈,他的怀疑根本站不住脚,我也不会因为这事记恨。”
“说回七夕节那天的事情,你们说了什么?”陆维德调出监控,画面里清晰看到她对秦知言动手,“为什么还动手了?”
“当时他突然冒出来,还是怀疑我和什么32大盗有关系,我被他缠的很烦,只是想打发他走才动手,这点程度都构不成轻伤。你们查过监控,应该看到我后来直接走了。”江绾隐隐觉得带她回来调查,朱广城什么的只是由头,真正要紧的是秦知言。
他到底怎么了?
“之后呢?你去哪儿了?”
“回家,整晚都在家里。”
“没有时间证人?”
“没有,我说过了,我独居!家人都在国外。”
从七夕到现在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江绾实在想不出来秦知言发生什么?
也不明白秦知言和朱广城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秦知言死了。”陆维德突然蹦出来一句。
“什么?”江绾震惊无比。
“被割喉!”
江绾终于意识到陆维德为什么把自己带回来调查,三起案子都是被割喉,三个人都算是和她有交集……
最主要的是秦知言和她冲突不小,从顾家别墅到七夕,动手不是一次两次。
“我没有杀他的理由,根本没有动机。”江绾强调,“有矛盾不代表我会杀人。”
她也终于反应过来,陆维德为什么突然和两米八只字不提割喉案,既然问七夕时候的事情,恐怕秦知言在七夕之后就被杀了。
更有可能是在七夕当晚遇害,凶手只要处理的干净,尸体上极有可能只有自己和他起冲突留下的痕迹和证据。
加上自己没有时间证人!
会被这样大阵仗带回来问话,肯定还有其他更加不利的证据。
江绾觉得有些头疼,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配合说了,但是警方有权利扣留她问话。
问询室里焦灼着,而在外面等消息的柴飒、两米八和司挺,他们也都做了笔录,全都没有走。
柴飒被问询的时间比较久,因为七夕的监控里拍到他在边上看到两人起冲突。
从问话内容推断出来,秦知言死了,而且就死在七夕当晚。
他有点后悔,当时就是觉得江绾还能活蹦乱跳的动手,担心她状况不好有点多余,后来没跟着到她家楼下守着,否则她有时间证人,根本不会走这一遭。
警方手里到底有什么不利她的证据?
除了动手时候留下的痕迹,还有什么?
柴飒和江绾一样,都想不明白!
越是这种时候,陆维德越要和他们避嫌,这样也是为江绾好。
规规矩矩的走程序,柴飒他们不方便打听消息,幸好他想到吴轩霖又出差到盛江,这会儿正在柴飒家里躺着,被他一个电话薅过来,由他这个律师出面和警方交涉。
吴轩霖很快赶到刑警队,路上已经在电话里了解了大概。
“交给我!”吴轩霖宽慰柴飒他们一句,径直走进刑警队办公室,提出要见陆维德。
两人在会客室里,一见面就火花四溅。
“我想知道警方有什么实质证据说明我的当事人和凶杀案有关?”吴轩霖坐在椅子上,神情轻松,还要了一杯咖啡,说出来的话却直击要害。
“我和我的当事人有权利了解她被请回来配合调查的原因。”吴轩霖很坚持,喝了一口速溶咖啡,味道不怎么样,没有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