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快点,我饿了!纪隶催促道。
吃过早饭,如昨晚所言,两人到了医院,卢思月似乎早有准备,稍有不忍地说:严驭已经都知道了?
纪隶坐在凳上,拍拍严驭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都知道了,该怎么治就怎么治吧。
卢思月停了停,严驭你可以出去一会儿吗,我想单独和纪隶聊聊。
严驭紧张起来:你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能接受。
纪隶真不像来看病的,不知是假装放松还是真的不在意,他像是在观摩旁人的路人,最需要安慰的他,却时时注意严驭的想法。
胃癌晚期,也有很多种情况,不见得纪隶的就是最坏的。卢思月低垂着眼,现在可以用化疗,实不相瞒可能没用,副作用也很大。我知道你们的性格,我不想给你们无谓的希望。
严驭瞪大眼睛,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意思就是有的医咯?纪隶笑了笑。
嗯,如果化疗效果好的话就可以进行手术,卢思月在电脑上为纪隶打药单,我先给你开点药,然后我要好好想想化疗方案,有希望,不要放弃。
驭哥,纪隶抬起头,眼睛笑成月牙形,没事儿的,和感冒一个道理,按时吃药治疗,就能恢复。
严驭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什么都不会,什么话都不会说,甚至还需要纪隶的安慰。
真的太难受了。
严驭揉揉他的发顶:嗯,很快就会好。
公共场合,注意。卢思月冷不丁一句话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卢思月忙了好久,把药方配齐。拿了药后,纪隶食指屈起提着药口袋,痛苦地说:好多瓶瓶罐罐,一天三顿都要吃,我光吃这些都得直接饱了。
从医院走出来,路上的行人不算少,严驭旁若无人的握着纪隶的手:去超市买糖吧,吃药就没那么苦了。
我不喜欢吃糖,纪隶走在他旁边,同样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眼光,你多亲我,药就没那么难吃了。
严驭苦涩的勾勾唇,看着纪隶强撑着笑的苍白脸庞,托起他的下巴,吻下去。
日子还是那样过,应了那句老话,不管是什么事,地球都会转,太阳每天东升西落,日夜更替间就完成了一天的使命。
严驭现在的重心全在纪隶身上,纪隶却不乐意,总是提醒:驭哥我不想你每天二十四小时为了我,我真没事的,你得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和以前一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