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余清淮在新西兰的第7年。
她拿到了非常难考的证,她持续在帮助那些没有钱请律师的女孩,她在本地的华人圈里非常有名。
她有了自己的房子,她扎根在了这片陌生的土地上。
她去了很多国家,有的是因为工作去的,有些是单纯的旅行。
这些年她保持独身,前几年是因为忙,忙着工作,忙着学习,后几年同样是因为忙——忙着玩。
太多地方她想去看看,太多事物她想去体验。
二十岁前的人生过于贫瘠,而命运和努力补偿了她,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时间、精力以及金钱,去满足她所有的好奇心。
她在非洲看过动物迁徙,在冰岛的一个小镇上看了极光
,在新西兰南岛的高地上给绵羊剪过羊毛,在菲律宾的海面上第一次尝试自由潜时,呛了叁口海水,却在水下看到一整片银蓝色的鱼群掠过。
她在evan的热心授课下,考了潜水证。
后来她一个人也敢下潜了,带着自己的面镜和脚蹼去不同的潜点,偶尔浮出水面就顺手把头发扎起来,像是早就属于那片海。
新西兰是世界级滑翔伞圣地,因地利之便,她还把滑翔伞飞行员执照给考了。
她后来能自己从山谷上跑着起飞,滑翔伞撑开时风声贴着耳朵过去,她觉得那是成年后最像自由的一刻。